毕竟,谁又能没有用人的时候呢?
更何况,是李元庆这样的天下宿将,又是如此仗义,简直义薄云天啊!
朱梅不想留下,李元庆也不再劝,不过,却是亲自送着朱梅,一直出了靺鞨口的海岸。
看着朱梅一行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李元庆的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笑意。
这时,身边的牛根升道:“将军,这袁大人,真是欺人太甚啊!若不是您,恐怕,这觉华岛,兵变已经是不可避免啊!”
李元庆默然拍了拍牛根升的肩膀,“根升啊!你得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岂能尽如人愿?我们不应该想着去如何激化这些矛盾,而是要去解决这些矛盾,哪怕是自己吃点亏呢!明白么?”
“呃?”
牛根升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忙恭敬拱手道:“卑职明白了,谢将军教诲!”
…………
回到营帐,长生营这边的将领们,自免不了又是一阵牢骚。
自己辛辛苦苦,拼着性命,这才立下的功绩,却是因为某个人轻飘飘一句话,便剥夺而去,谁的心情又能好了?
长生营的功绩确实很多。
但~~~,每一次功绩,可都是儿郎们拿着性命拼出来的啊,又有哪一次,是多余的呢?
李元庆自是理解众将的心情,笑着道:“怎么了?这才几天啊!你们这些人,也都钻进官眼儿里不出来了么?”
段喜亮道:“将军,这不是升不升官的问题啊!关键是他姓袁的凭什么呀?您难道忘了,当初,咱们是怎么离开宁远城的么?这狗日的袁狗官,连口热水都不给咱们喝啊!”
孔有德也狠狠啐道:“没错!将军!想要首级,可以啊!无所谓!真的无所谓!以咱们长生营儿郎们的战力,想要多少鞑子首级,又搞不来?可他娘的没有这么做事的啊!他拿咱们当什么了?夜壶也没有他这样用的啊!”
“小孔~~,慎言!”
李元庆冷冷瞪了孔有德一眼。
“是!”
孔有德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紧咬着嘴唇,虽然慑服与李元庆的权威,不敢顶撞李元庆,但看他这模样,任谁也能看出来,这小子,心里必定是不服啊!
官沧海这时长出了一口气,缓缓道:“将军,喜亮和有德的话,虽然有点过激了,但却就是这么个道理!这袁大人做事,不公不正,让人很难信服啊!”
顺子偷偷看了一眼李元庆的表情,也道:“将军,这姓袁的居然如此不地道,那咱们还跟他墨迹的球子啊!他是辽东按察使不假,可还不是辽东经略呢!他又怎的管得了咱们辽南?理会这驴球子的作甚?”
李元庆看了顺子一眼,顺子赶忙溜溜的垂下了头,绝不敢看李元庆的眼睛。
一旁,许黑子也道:“将军,袁大人这个做法,底下的兄弟们,想法很多啊!”
李元庆缓缓点了点头。
俗话说,‘欲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辽西,从孙承宗离职之后,在实质上,文人的影响力,已经开始出现了变数,甚至是------衰退。
事实上,再往远一点说,从万历时起,辽东李家一门的近乎是畸形般的无限壮大,家定制的推广和普及,便已经为辽地这片大明最重要的土地,埋上了众多的变数。
此时,辽西的关宁将门,包括赵率教、祖大寿、马世龙、左辅、朱梅、吴襄,等等等等,基本全是由孙承宗一手提拔起来。
当年,辽阳兵败后,若是没有孙承宗的力保,赵率教怕是早已经被拖到京师菜市口外,等候午时三刻那一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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