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也端起酒杯,一口气饮尽,俏脸上红晕顿时更浓。
接连喝了几杯酒,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放松了不少。
张春雪鼓起勇气道:“将军,您,您是不是有心事?”
“心事?”
李元庆不由一笑:“春雪,你觉得,什么叫心事儿?”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李元庆却早已经摸到了张春雪的性子,这小丫头,一旦喝了酒,真的是很放得开……
张春雪想了一会儿,歪着脑袋看向李元庆道:“将军,就是……心里很矛盾、很纠结,却还不能跟别人说,但憋在心里又狠难受……”
“呵呵。”
李元庆微微一笑:“不错。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如果按照这么说,那我的心事儿,真的是很多很多啊!”
张春雪几乎是不假思索,“那~,将军,您,您可以说给春雪听听么?”
李元庆脸上笑意不由更甚,笑道:“好啊!春雪,此次来南洋,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感受?”
张春雪一愣,片刻,不由娇笑道:“将军,也没有那么多感受。卑职只是感觉,南洋这里,看着人不多,但好像还挺繁华的。尤其是船队,经常可以看到。在咱们辽地,在登莱时,虽然也可以经常看到船队,但好像还没有这里这么频繁。”
李元庆帮张春雪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她的碟子里,笑着点了点头,取出雪茄盒,点燃一支,深深吸了一口:“不错。南洋的海上商路,比咱们大明可是繁盛多了啊!这也是我在南洋的最基本感受。咱们大明,与这些西方的白毛猴子们相比,已经开始落后了啊!”
“落后?将军,你是指战船么?”
张春雪的大眼睛看向李元庆,却笑道:“将军,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么?他们造火炮,咱们也造火炮便是了!他们的工匠,又怎的可能比得过咱们大明的工匠?”
李元庆端起酒杯,刚喝了没半口酒,暮然听张春雪这么一说,不由一下子被呛了嗓子,连连咳嗽。
张春雪也被吓了一跳,赶忙过来,乖巧柔顺的帮李元庆捶着背,又帮李元庆倒了一杯清水。
等喝掉了清水,半晌,李元庆这才缓过气来。
心中却不由摇头失笑。
连张春雪这种没有读过太多书的女孩子,对形势都是这种判断,更不要提,是那些被固有思维牢牢束缚着的士大夫阶层了……
不跳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
在历史上,大明有那样的结局,真的不冤啊……
“将军,您吃口菜。”
看着张春雪小心将一枚剥好的虾仁儿,放到了自己的碟子里,李元庆的嘴角边也露出了一丝温馨的笑意,“谢谢你,春雪。”
张春雪甜甜一笑,却是小声道:“将军,这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到这么好的酒席呢。”
李元庆一愣,心底里忽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大明的百姓,尤其是辽地的百姓,苦了,实在是,实在是太久了啊……
刚要开口,这时,隔壁忽然传来一阵噪杂。
一阵叽里呱啦的土著语,几个穿着草鞋、布鞋,露出黑黝黝的脚脖子之人,快步推开了李元庆隔壁单间的门。
这单间不是用墙隔起来的单间,而是用屏风隔起来,底下大概有20厘米的空隙,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
一听到他们说话,张春雪忽然浅浅娇笑,小声道:“将军,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他们说话,我就想笑。感觉,感觉好像是我家的几只老母鸡在叫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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