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这一点是最让人揪心的了,陈家人甚至希望对方开口要个几亿十几亿都行,只要人有信就行,一点信都没有太让人受煎熬了。
中国商场最大的混子,陈三金一如既往的淡定,很有做主心骨的觉悟,你根本没办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焦急,急躁和不安的神情,不是他不关心陈夏,而是每逢大事心首要得静,这才是最为主要的,陈三金要是乱起来,那陈家可就彻底乱套了。
陈三金坐在沙发上,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雪茄慢条斯理的修剪着,开口说道:“陈夏的生命应该是无恙的,对方把她劫去,无论出于什么问题那肯定都是有所求的,他们的诉求还没提出来,那就肯定不会动她,只是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罢了”
“啪”修剪完雪茄,叼在嘴里,用打火机撩着雪茄烟,陈三金又接着说道:“到底是为的什么动的手呢,还选在了万里之外的意大利”
向缺和陈三金互相对视一眼,和陈夏关系最为亲近的两个男人,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一个疑惑,劫持陈夏的到底是因为他还是因为他下的手?
“九九年,全国煤炭价格大涨,我想在山西收两个煤矿,当时正好有个煤老板手中有矿想要出手,于是我就托省监察厅的一个处长和他联系上然后见了面,原本估值达到六个亿的煤矿他张嘴就要了十一个亿,这一张血盆大口给我吓了一跳,要的略微狠了点,呵呵,那我能愿意么?后来跟他谈了几天人也没同意,于是我就花了三千万买通了他手下的一个会计,矿里的一个工头,和他身边的秘书,三个人一人一千万,这三个人把他的黑底子全都给抖了出来,然后我在京城找到了安监局的人把这些黑材料给递了上去·······结果就是,原本市值达到六个亿的煤矿最后被我以四亿三千万的价格给拿下来了,那三千万我花在了买通关系上,两千零八年以后全国房价普遍大涨,温州炒房团四处出手狙击房地产,这些温州帮的人就如一头门口,一头扎在各大楼盘上想要操控房价,当时我在重庆有个楼盘要出售,当时市长给我打了电话,他说自己需要政绩和口碑,在他的任上房价不允许提的太高,让我控制控制,我是能控制了可温州帮太狠了,他们想把房源全都握在手里然后炒高在出售,偏偏我这人对这帮炒房团没什么好感,于是我就伙同两个本地的开发商,一起联手坑了温州帮一把,那一役让他们损失了五个亿还多”
陈三金把玩着手里的雪茄,轻轻的吹了一口,眼神凝视着烟火,轻声说道:“这只是我纵横商场以来,若干次出手中很寻常的两次,几个亿而已不算是很多,我说这些是要告诉你,陈家在商场中得罪的人太多太多了,有很多都是曾经的商业大鳄和翘楚,说陈家是站在白骨堆上发达起来的也不为过,这么多年,被我逼的家破人亡,远走他乡的大有人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保不准和我们宝新系结仇的人里就有很多人到最后身板依旧很硬,没有死绝了,也有可能后期改头换面后又再次发了起来,我实在是想不清楚,我到底得罪过多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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