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大军能到吗?”,徐必达暗自腹诽,嘴上却说:“大人,您之前为何不向两广总督丁大人、福建总兵郑大人求援”
李永茂冷哼一声,“丁大人已经将自己的标营都派过来了,他目前能动的人马无非是肇庆、广州的卫所兵,来了也是白搭,至于那郑芝龙,无非是一个大一号的罗明受,都是些目无朝廷法度的跋扈之人,再说了,彼等擅长的是水战,到了这路上,估计连卫所兵也不如”
大厅坐着的诸人都在暗自腹诽,“坐视罗明受、侗贼等祸害百姓的不就是你堂堂巡抚大人吗?如今反倒怪其跋扈,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恩威莫测啊”
李永茂见到各位都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喝道:“不过区区两万人马,你等就怕了?赣州城池城高墙厚,墙基还是铁铸的,彼等最后还是要蚁附攻城,我等城里尚有万余兵马,区区两倍,彼等也不怕磕碎了牙齿!”
李安国却是不想蚁附攻城,那样的话就不仅仅是磕碎牙齿的事,就怕伤亡一半城池也未必拿得下来。
不过他也不能就这样耗下去,眼看就要到新年了,李自成的大军恐怕已经在西安收拾行装了,自己还要赶紧回到九江主持大局。
第三日,赣州城池北门的三江口附近,安国军水师的五十艘大船紧紧将北城墙围住,由于北城墙上也布置有火炮,安国军水师的战船都靠近岸边,将船头都对准了北城墙,此时船头到城墙的距离还有三百多丈,城头的佛朗机炮是打不到了,不过安国军水师船上的五百斤佛朗机炮也够不着,勉强打到了也绵软无力。
不过他还有另外的招数。
只见每艘大船的船头鼓起了一个大包,当时在与罗明受的船队作战时,大包是用油布紧紧紧紧包着,与此同时,船尾也有一个大包,不过船尾的是一个圆形的东西,船头的却是长方形的东西。
城墙上的明军见了都有些奇怪,这帮贼军不赶紧抢滩登陆,都将船只停在靠近对岸的地方作甚?
城墙上明军的佛朗机炮也开始鸣响了,其居高临下,最远处倒是也能打到安国军船只附近,可惜也是力有未逮,炮弹最近的也只落在船只附近,就算有炮弹侥幸落到船只上,也不过是从半空中落下一个圆石头而已。
安国军水师船只的船头那包裹的东西揭开了,原来是一门门加大的火炮,每门近一丈长,炮口细小,越往后越粗,炮身下垫着两尺多高的垫板,炮尾两尺处还拉了一道用粗麻绳编制的网兜,正对着炮尾,网兜的两端紧紧系在两侧的船舷上。
这便是李安国心里的秘密武器,近千斤重的红夷炮,炮口可装填十二斤重的铅弹,用药十五斤,可将铅弹投射到五里路远的距离,两百丈到三百丈之间杀伤力最大。
饶是如此,想要将赣州城厚达两丈多的城墙轰垮那也是天方夜谭,历史上多铎的大军攻打潼关时,城下两万斤的大炮发射几十斤重的炮弹,用了两天时间才将城墙轰垮,这区区十二斤的炮弹,又是在摇晃不定的船只上,想要靠它轰垮赣州的城墙无异于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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