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若是干脆的拒绝,我们再也没有转换的余地。”
“爹爹,即便方书安不成,上边还有方叔父,只在不行还有方老太爷。当年爷爷和老太爷的交情仍在,如果方书安不愿,我们再去找便是。”
林父思忖一会,裁酌出决定,“好吧,就依你,先去试试,眼下只有抓紧方家这根稻草,咱们才有可能将天华救出。”
说到这里,林月华问了句,“爹爹,天华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所为?”
“若是能说清楚,还用来京城,他说那日喝的酩酊大醉,根本不记得后来发生过什么……”
父女两人在商量着细节,殊不知,由巴蜀过来的囚车已经抵达京城,林月华的弟弟林天华,此刻一脸萎靡,对于前程,他是一半希望一半绝望。不晓得,曾经和他打过架的那个未来姐夫会不会救他。
……
秋风一阵阵飘过,蝉鸣也基本消失不见。
方书安的小院里,青儿照拂的花草甚是好看,一丛黄绿,一丛红蓝。
李尽忠此刻正在竭力的忽悠着,那口沫横飞的劲头,可比他吃东西努力多了。
“我说此事你必须要去,好歹你也是读书人,怎么能不去抛头露面,长长见识呢?”
方书安看着他越发精壮的身材,啐他一句,“滚,上次去喝酒你也是这般说的,姥姥,最后不但没长见识,差点把我家脸丢完,还敢舔着脸说这话?”
李尽忠也不着急,哈哈赔笑道,“哥哥能骗你么,咱上次不知道有阴谋,这次不一样,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正经的士子,咱是去的诗会,无需担心被人算计。”
方书安扇着李尽忠刚送的扇子,上下打量着,“你这黑熊一样,混进去诗会作甚?”
“俺是没有你长得一张俏脸蛋,以前吧,好歹还不打不过我,现在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说也是,为啥都是练武的,你怎么就长得细皮嫩肉,我就跟野猪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我家可是世代为官,即便练武,也不缺读书人。倒是你家,常年跟野猪为伍,能长成这样,已经是谢天谢地。”看着李尽忠仍然在嘿嘿笑着,方书安又问,“你那三哥李国忠,最近在忙什么?”
“俺不知道,你晓得,俺们这一脉向来和他们不对眼,谁知道干甚,不过,好像要跟着二叔去辽东了。”
“辽东?”方书安心里一惊,看来李国忠和建奴不是自己联系,背后有可能是他父亲李如柏啊!
难怪,难怪历史上李如柏输的一个蹊跷……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时候,“问你呢,你去诗会究竟想干什么?”
眼见方书安一再追问,李尽忠竟然有些扭扭捏捏,“此事,此事能有什么,俺就是想见见你们读书人怎么个活法,以后教育儿子……”
见他如此,方书安更加纳闷了。
狗熊一样的李尽忠,还能知道害臊不成?那可是天大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