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价,多少钱?”
元玄子笑笑,说:“你不用改风水了,这房不宜久居,直接搬家!”
“怎么可能?我才搬进来?”
两人正说话,见到一个瘦削脸庞的高个子男人往别墅里跑去,留着一头披肩发,很是醒目。
“他就是钟离罗盘。”赵至善对元玄子努努嘴。
那人的背影闪现出一道阴光,仿佛拖着一包黑色麻袋。
“不好!”
元玄子忽然转身往房子里跑,赵至善不明白怎么回事,也跟着跑。
来到女人房间门口,正看见钟离罗盘抱着她,两人头挨头,嘴贴嘴,不知在做什么?
“太过份了!”
赵至善咣当一脚把门踹大,门又反弹回来,差点儿撞了他的头。
元玄子在门外用翡翠指环测量了一下,屋内的阴气已达百分之九十!他安装在女人体内的灵魂防盗系统正在被卸载!
钟离罗盘不慌不忙把女人重新放倒在床上,他脸色一片灰青,甚是吓人。
“赵总,你不要误会,刚刚您太太呼吸微弱,心跳迟缓,我在给她做人工呼吸!”
“一派胡言!”
元玄子走过去,瞅了一眼女人,厉声对钟离罗盘说:“休得在此混淆视听!你骗得了凡人骗不了贫道!你方才分明是用阴符来消解我刚刚安装的阳符,你是不是又想给她身上装上一个鬼?!”
赵至善闻听此言,怒斥道:
“钟离罗盘!我一向对你不薄,你为何处心积虑地害我全家!”
说着,上前来扯钟离罗盘的领子。
“至善!”
床上的女人用低微的声音乞求:“让他走!回头我给你说!他不是坏人!”
钟离罗盘甩了赵至善的手,一言不发,扭头便走。
元玄子没有追赶,怨有头,债有主。
他对女人说:“我再给你重新装一遍灵魂防盗系统,加上密咒,量谁也破解不了。”
女人在床上直摇头。
“你想被他控制一辈子吗?”
女人仍然摇头不止。
“你摇个屁头!赶紧装系统!”
赵至善想起刚刚他俩抱成一团的恶心样子,就想踹她几脚。
女人不再摇头,默默的流泪。
“哭!哭哭哭!哭你个大头丧!”
赵至善冲上去狠狠按他太太脑袋一下。
“不得对女人动粗!”
元玄子正装系统,系统遭到强烈震荡,导致信号不稳定,影响效率和效果。
赵至善停止伤害,问元玄子:
“那我太太怎么办?”
元玄子觉得他家简直像虎穴狼窝,不能再呆下去,便说:
“如果你不想你太太死,明天早上送到太乙观来。”
女人刚想摇头,赵至善的手已经伸过去,揪住她的头发。
女人异常恐怖的盯着元玄子,似在求救。
“放手!”
元玄子念了一句太乙救苦天尊,下楼去了。
司机开车将元玄子送回了太乙观,返回时,递给赵至善一张纸条,是元玄子用签字笔写下的一首诗:
高枝指远雁,驱马度遥星。
挂悬花易落,逐尘草自新。
风吹浮萍摇,祸患随波临。
铃钹鸣天意,情魔何日擒?
他看罢此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身上忽冷忽热,像是遭受了十二级的台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