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刘士宁会谨慎,所以苏镇的骑兵才不能在宣城守株待兔,他必须主动出击,到西面去寻找战机。
此时,刘士宁率领一万军队已经从江州进入了宣州,宣州的西部大山众多,如黄山、盖山、九华山、乌石山、陵阳山、利国山等等,大大小小的山峦数十座,每一座山峦方圆数十里到数百里,群山巍峨,但又没有形成像太行山那样的连绵不断的山脉,山峦四周有平原也有丘陵,坐落着一个个的村庄和城镇。
一条平坦的官道就河流和山峦之间蜿蜒穿过,官道两边是青山绿水,树木葱郁,这里属于宣州秋浦县,距离宣城县还远,一支万人军队正列队在官道上疾行。
刘士宁骑在一匹神骏的白马上,相比出发时的急切,他现在慢慢冷静下来,心中开始有一丝不安,他想起攻打常州,明明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就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有埋伏,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太急切了。
这次赶去救援宣州,似乎又犯了同样的错误,自己还是太急了一点,宣州也有很多不确定的情况啊!对方的三千骑兵,对方的两万军队,刘士宁发现自己对对方的情况都一无所知。
但刘士宁同时也在安慰自己,宣州和常州不是一回事,常州是对方的地盘,而宣州是自己的地盘,自己在宣州还有一万三千军队,关键是宣城县还控制在自己手中,如果宣城县被敌军攻破,那自己一定会遇到西撤的败兵。
两种矛盾的心态在刘士宁心中交织斗争,令他患得患失,刚想下令让士兵掉头回江州,可是一转念又否定了自己的撤军冲动。
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中,大军继续东行,这天上午抵达了泾县,再向东走便是一条比较大的河流青戈水,地势变得开阔起来,从泾县过去再走一百五十里,就是宣城县了。
和宣城县的城池比起来,泾县县城实在上不了台面,当然,泾县是一座小县城,城内人口只有数千人,城墙破旧,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坍塌了。
不过大军一路都是从荒无人烟的山区走来,看到一座热闹的县城,就仿佛回到了人间,原本低迷的士气一下子振作起来。
刘士宁已经不想再往前走了,就想留在泾县等待消息,他便下令军队在泾县驻营,这时,县令被士兵领了过来,县令姓蒋,五十余岁,长了一个红通通的酒糟大鼻子。
“卑职参见主公!”
刘士宁闻到他身上发散着一股酒酸味,一看就是好酒之人,他很不喜欢这种不作为的县令。
“看看城墙破烂成什么样子了?”
刘士宁用马鞭指着城墙和城门,十分不满道:“还有这城门,半挂在城上,上面的大洞都可以钻人了,你怎么不想办法修一修?”
“启禀主公,实在是小县人口太少,还要负担一千士兵的军费,没有余力再修葺城墙了。”
刘士宁脸一沉,“别的县城负担也重,但城墙就不像你们这样破烂!”
“这个......这个,每个地方情况不一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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