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罗迪策马而来:「大哥,怎么办?看起来这个村子有顺利过河的桥梁,打不打?」
「打!当然要打。我们不但要打,你瞧!」菲斯克眯着眼微侧身子,伸手指向远处酷似教堂尖顶的存在:「那里面肯定有金银。咱们都到这里了,什么都不带走也不合适。」
「太好了,我们估计能顺势发财。」布罗迪的喜悦就在脸上。
「抓几个村民恐怕会被吓得不敢说话,如果是询问教士一些都
不同了。不过我们还是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布罗迪听明白了言外之意,他心里有些讶异,不攻击女子修道院是大家觉得做了此事很晦气,针对一般的修道院,除非盟友势力否则赶尽杀绝。他问道:「绕他们一命?」
「我们就是没时间纠缠,如果村民要逃,就让他们滚蛋!我们从修道院搬走一些金银,问教士一些话就走。如果那些家伙不合作,就杀。」
是饶恕还是无情全赖菲斯克的意思,所以,前方的大村并未被判处死刑。
各百人队迅速得到命令,骑兵队开始以作战姿态向着大村前进。
他们如风一般冲到村庄,旋即针对躲闪不急的村民展开杀戮。
此次袭击的确非比寻常,仅仅是在战士视野中的敌人被砍杀、被射击,凡是拖家带口撒腿就跑的人,哪怕那些家伙是在空旷农田上逃命,罗斯骑兵明明可以策马赶上去拦截砍杀,各百夫长、三十人长约束部下的杀戮欲,并没有人对着随处可见的逃亡者追杀。
也确实有战士手痒痒追击了一番,见没有同伴跟着又都退了回来。
到底有多少村民在逃亡?乍看下去这个沿河村庄跑出去了五百人,亦或者更多。
它的确不是一个小村,尤其是核心是一座有尖顶、铜钟的修道院,以及一片足够全军集结的中心广场。
称之为村庄已经不合适了,谓之为城市恰如其分。
此刻,修道院内人满为患,
来不及逃走的村民只能迅速教士们的保护。
所有人从未想到过平静的日子会为某一支撒野的军队毁坏,看起来这支大群衣着很体面,他们为何要在兰斯大主教辖地里见人就杀?人间天国还能变成人间地狱?
就是教士们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下级教士们同样需要修道院长的庇护。但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越了院长的认知。
战争、匪徒袭击,这些事情似乎不应该也不可能发生,因为至少半个时间的时间,兰斯大主教区内的确没有发生任何的战争。
绝大多数村民至多活到六十岁,哪怕是从事圣职的教士,生命到了六十岁就已经是糟老头子,能活到七十岁就被认为「因虔诚得到天使赐福高寿」。
于是在这片小地域内,绝大多数村民根本不知道何为战争,他们逃亡仅仅是出于本能的趋利避害。
唯独修道院长见过一些世面,他知道大主教区的外面正发生了帝国全面战争。他唯一能理解的是,内战中的某个大贵族,已经癫狂到将兰斯作为攻击目标。
然而真实的情况,已经彻底毁掉了很多教士们的三观。
因为用斧头砸开修道院大门的是一群金发战士,他们皮肤白皙胡须金黄,所有人身材颇为高壮,威风凛凛的站在被砸毁的大门处,虎视眈眈地看着尖叫的人们。
他们一反常态,仅仅是带着武器矗立着。
仔细看,所有的金发战士穿着图
案统一的罩袍,袍子正面都缝着巨大的X纹路。识货的修道院长一眼认出这是圣安德烈十字,再考虑这些人独特的面孔,一个念头涌上心头——该不会是萨克森人?
即便是萨克森人,将十字架缝在衣服上,在如今分明是莫名其妙的举措。
最大的疑问依旧是,金发的萨克森人怎么会出现在马恩河畔?
与此同时,菲斯克早已聊到修道院里会藏匿很多难民。要取得修道院的金银,就需要这个碍事的家伙消失。杀死他们,会令才洗干净的衣服,满是腥臭血污。哪怕是杀戮也很浪费时间,战士们没空浪费太多时间,更美计划就在这个大村住宿。
于是,在菲斯克的命令下,把门的战士暂且退下,将修道院包围了的骑兵们,也特意让出一条开阔路。
针对如何高效的抢掠修道院,身经百战的罗斯骑兵早已有成熟的套路。
战士们将修道院的侧门堵住,此次被砸毁的正门外广场「空空荡荡」,罗斯军给逃亡者让出一条路。
「嗬,难得你们仁慈一回。」阿洛维斯作为罗斯军的使者,他带着几个随从站在大门处,以鼻音较浓的法兰克语,要求避难的所有村民立刻逃离村子,否则格杀勿论。
在一番犹豫后,见得大门外的广场似乎真的空空荡荡,随着大胆者走出大门真的没有被谋杀,更多的人顺势逃亡。
此刻,罗斯骑兵就集结在广场边缘,一双双锐
利的眼神虎视眈眈所有的逃亡者。
生怕被追杀的逃亡村民,他们头也不回多路狂奔,哪怕跑丢了靴子也不敢回去捡,看到大路上受伤的村民也不敢救援。
短时间内修道院内的避难者逃了个干净,目前为止菲斯克的军队没有再杀一人。
突然间宣礼堂变得空空荡荡,这里喊一嗓子都能听到回声。
修道院长衣着黑袍大义凌然地站在这里,在他的身边是多达二十位瑟瑟发抖的下级教士。他们都是圣职,凡能担任教士者,都被要求时刻坚守戒律,在面对危险时始终坚守信仰,哪怕最终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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