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罗斯人还是科文人,他们身处的地带特殊的地理状况,自然而然的将冬至日的完全极夜当做一年的终结,又将打破黑暗的东方的第一抹曙光,作为全年的开始。
当太阳慵懒的挤出地平线,将宝贵的阳光如施舍般极为短暂的洒向人间。
就这样,时间已经实质上的进入到公元831年。
在遥远南方的法兰克王国,最高级别贵族就继承权的问题,彼此的矛盾尖锐到濒临内战的程度。虔诚者路易立长子为共治皇帝,次子、三子得到阿基坦和巴伐利亚。帝国已经有了一分为三的征兆,而处在北意大利的国王侄儿率先举起叛旗。
老皇帝心力憔悴,见得三个儿子已经开始互相攻击。他试图弥合儿子间的内战,决议在这一年采取一些重大措施。
法兰克王国忙于内战与内政的重铸,一支大食船队却进驻了守备空虚的西西里岛,并开始了开发。
法兰克人无暇驱逐这些异域侵入者,就像他们的北方地域,时常遭遇丹麦人和文德斯拉夫的波美拉尼亚人的进攻。王国的北方从没有安宁过,北方的诸侯尊崇皇帝,也毫不掩饰对波美拉尼亚地区毛皮、燕麦和羊毛的追求。同样的,丹麦人从陆路方向的渗透,也使得他们苦不堪言。
或许唯一的好处是,北方诸侯的军事实力相比于南方更强一点。
当然,仅仅是更强一点。
因为底地的弗兰德斯地区,它早就被丹麦人盯上。一些丹麦部落已经萌生了长久的占领统治的想,种植自己的麦子,饲养自己的绵羊,而非以往的单纯掠夺。
有一个丹麦的男婴,他在830年秋季诞生。因为他是天生体弱,身体柔软的好似一团陶泥,就被亲生父亲扔进部落附近的小树林中。就像是罗斯人曾经大肆抛弃他们的女婴,在丹麦也是一样的。
不被父母待见的男婴女婴,都被以这样的方式丢弃,在限制他们人口的同时,客观上使得身体状况最好的婴孩活下来。
但是这个孩子在林子里哭了一夜,他没有被冻死更没有被野兽叼走。
当他的父亲有意去查看之际,震惊于这个被祭司认定为“没有骨头的人”的孩子,居然还在以微弱的声音哭喊,此情此景,何人不能动情?
男孩艰难的活下来了,他的确是体弱,却也经历了他在丹麦的第一个光明节。
“也许,他是被神眷顾的。”男孩的父亲问询父亲。
“如果身体天生虚弱也是被神所眷顾,他或许会得到某些恩惠。把他养大,但不要奢望他能成为伟大的战士。”男孩的爷爷态度悲观,他年纪也大了,可不希望自己第一个孙子是个“无骨者”。“你要继续找合适的女人,给我生育几个强壮的孩子,继承我的权势。”
谁也不能预料到,一名丹麦的勇士是以这样的方式诞生。
当然,本时代丹麦的霸主,住在半岛北方的盟主“狮子”哈夫根,也无法预料到未来的事,比如说谁会接替自己的权势。
好在哈夫根正是年富力强,他在北方联盟的地盘上施展的可怕行径,给自己树立了威信,得到了很多挪威人和哥特兰人的支持,却也在本土树立了敌人。
完全是因为这个家伙为了报复的快感,完全破坏了大家约定俗成的战争规矩。
因为,那些被俘的女人要被参展各部族按照功勋分配,她们将成为胜利者的族人,是要继续活下去的。然而,哈夫根为了泄愤,居然将她们杀死了。
丹麦的各部落首领,明面上表示恭敬,背地里都在谩骂盟主是“愚蠢的屠夫”。骂归骂,各部落道也不会组成联军冲垮盟主的部落,因为这毫无必要。说到底,各部落都在抱怨在上次的讨伐北方的战争中,捞取的好处不够多。他们自己并没有遭遇什么切实的损失,日子还是要继续过。
欧洲正悄然的发生一些风云激荡的变化,似乎对波罗的海北方的斯韦阿兰平原的居民们,并未造成任何的影响。
斯维亚部族联盟过着自己的日子,他们只是缓慢的进行着部族权力的整合,自发的升级到一个封建国家。
也就是人口、军事、经济能力最为强势的梅拉伦部族,有望成为新国家的主导,而且其势力还在提升。
这里面也明显存在着巨大的变数。
罗斯人正在快速崛起,罗斯的统治者已经建设了多个殖民定居点,又对内进行治理手段的升级。部族的权力正快速向首领家族集中,一个集权制的封建国家,几乎到了呼之欲出的程度。
然而留里克和奥托这两位当权者,尤其是留里克,他目前的作为,就是在积极的开拓新征服地区,对于争夺联盟内部的最高权势,留里克还不想现在就到处去宣扬罗斯人的野心。
他觉得,罗斯人未来两到三年的策略,其中之一就是吸收掉科文人势力,要让他们知道跟着罗斯首领能得到好处,那么继续建设艾隆堡就有着积极的示范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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