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基本好紧了自己的淡水,但是不要慌,大家很清楚这片小世界的构造,所谓只要发现了陆地的海岸,很容易就能找到河流。
趁着早晨又起来的潮水,三艘长船滑入大海。
人们放下船桨,船头直指南方开始新的航行。
陆地在晨雾中朦朦胧胧,排成横队的三艘长船只想着快速冲摊,找到淡水后扬长而去。
当然,如果在岸上捕捉一两头野鹿那就太好了。
有的战士携带了橡木做的短猎弓,已经一批制作比较粗糙的箭。指望这种弓箭射杀穿戴皮甲锁子甲的敌人实在困难,猎杀兔子、鹿,抵近射击效果还凑合。
大家必须靠岸,岸上有什么有趣的未知吗?晨雾让陆地若即若离,更加深了大家都期待感。
实际上,船队停泊的岛屿就是奈萨尔岛。现在,船队直奔塔林海湾而去。
海雾模糊了罗斯人的魅影,但警惕的罗斯人航行在未知的海域,他们时刻擦亮眼睛,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隐约中,有人看到了海面上一些模糊的影子。
“那是什么?阿里克!”有战士吼道。
阿里克近乎于本能的警惕,他站起身眺望。
“该不会那是船吧!啊!肯定是船。”
一瞬间,阿里克并没有什么亢奋,他保持着警惕,对部下说:“兄弟们,说不定又是哥特兰的渔民。真是奥丁保佑我们,居然让我们在这里遇到了他们?怎么样,灭了他们?”
哥特兰人,听到这个词汇,罗斯战士们就热血沸腾。血的世仇可不是一两次复仇胜仗就能消弭的。
三艘船靠在一起,大家都态度变得非常统一。
战斗!发现了战记而不去拼命,那就不算男人。
看着兄弟们如此亢奋,甚至快要不受控制了。留里克眉头紧锁,这令耶夫洛很担心。
“大人,别怕,如果打起来了,我和兄弟们誓死保护你的安全。”
二十个精锐佣兵的护卫留里克自然很放心,他有一点后悔没有带上十支十字弓,有了它才算是最大的安全。
留里克吩咐道:“我堂兄和哥特兰人不共戴天,既然发现了他们,打仗是必须的。如果发现了敌人的据点,他们一定要去劫掠。但是你们,在战局明朗之前,你们不要去劫掠。”
阿里克点点头,“我会说服兄弟们保持淡定。”
“别担心,遵守我的命运,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留里克本意是拒绝主动挑起节外生枝的战斗,奈何堂兄一意孤行,自己只好保留态度。他不想让自己的佣兵参与可能的激战,若是遇到危机,自己的人一样会参与。姑且,佣兵队就作为劫掠大军遇到危险时刻都战术预备队吧。
船队开始以最快的速度奔着敌人的渔船狂奔。
那小渔船明显察觉到了危险,吔也开始拼命的划船逃命。
毕竟渔船的质量堪忧,只能在海岸边撒网捞鱼。见得未知的大船意图不轨,仓皇逃命下,渔船很快扎进一条小河逆流而上。
“该死,就差一步!”船上的阿里克如同跟丢了鹿的猎人,他气的咬牙切齿。
有战士安慰道,“至少逃跑的哥特兰人把我们引到了一条小河。我们深入内陆,应该可以发现他们的村子。”
“村子?好啊!”阿里克又笑了,“兄弟们,我们不忙着收集淡水。我们逆流而上,把他们的村子抢掠干净,最后烧掉。”
被复仇之心蒙蔽了双眼,罗斯战士们主观的认为逃跑的就是哥特兰渔民。毕竟哥特兰人并非困居岛屿之辈,他们本身就在大力的发掘新的生存空间。他们与北方联盟各部族的经济冲突,是酿成战争的核心因素。
但留里克不觉得那是哥特兰人,因为和历史并不相符。
留里克记得,各路瓦良格人的背叛者,也就是背离各自部族,带着家人移民的家伙们,他们自发向东移民,也要是在萨列马岛(后形成瑟梅里亚公国),以及拉脱维亚人的领地混居,乃至继续向东抵达了普斯科夫,与当地的普斯科夫斯拉夫部落融合。
那些诺夫哥罗德人描述的另外的瓦良格人,几乎都是从西边的普斯科夫,沿着小河道进入到伊尔门湖的。
留里克更相信逃跑的渔民是爱沙尼亚人。
爱沙尼亚人,他们被罗马帝国笼统称之为“东边的人”,并于“芬人”做出区分。其实双方都是一家子,或者说芬人就是渡海北上的古爱沙尼亚人。
船队尾随着逃亡的渔船,开始进入一条未知的河流。
河的周围森林郁郁葱葱,大家看不到什么高低起伏,河水也以非常舒缓的流速注入大海。
淡水变得唾手可得,至于逃跑的渔民,大家已经没有迫切追赶的理由。没有人相信会有单个的哥特兰人渔民孤独的定居,必然有很多渔民聚族而居。
他们的村庄必须沿着河流或是湖泊建设,他们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全副武装的罗斯人去收割。
但是,包括阿里克在内的从上到下的人们都低估了这条河的曲折。
它或许有一个名字,但是当历史上的丹麦人在这里定居,并建筑自己的雷瓦尔城堡,或者叫做塔林(丹麦城堡之意),就给了这条河一个确切的名字——皮里塔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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