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离谱。
谢镇昱醒来后就觉得心口堵了一团气,哇一口吐了出来才好受许多,等他看清自己吐出来的竟是一口血后,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顾不上嘴角挂着的血丝,惊愕地坐起,负责看守他的小太监对他投了个白眼,谢镇昱的心凉了半截。
晕厥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督主突然到访。
俞氏对督主不恭...
“醒了?把这个化瘀丹吃了,别死了,督主他老人家该怪罪于我了。”小太监丢过来一个药瓶。
谢镇昱木讷接过瓶,打开轻嗅,确定是治疗内伤的良药,这才倒出一颗放在口中,见小太监立在边上并无过分举动,这才状着胆问。
“敢问公公,督主此行所为何事?”谢镇昱发现自己所处庄子的厢房内,应是晕过后被抬过来的,那督主和那个不规矩的俞氏...?
听他问起督主,小太监投给他一抹同情地眼神,宛若谢镇昱头上已经顶着一片翠绿草原。
“督主与县主正在‘商谈要事’,你自识趣些,督主他老人家高兴了,少不得你的好处。”
小太监阴阳怪气挤眉弄眼,谢镇昱愣了下,当他想明白“商谈要事”是什么意思后,脸涨通红,双拳紧握,心口剧烈起伏。
督主看上悍妇了,他...被戴了绿帽子。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踹晕了他,未免太过轻狂!
那死太监把自己当做什么了,当做什么了...
谢镇昱男性尊严大大受挫,甚至产生了与那死太监同归于尽的想法。
他谢镇昱再不济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他也是有骨气的!
那督主纵然权势滔天也不能欺人太甚,到他家与他的发妻行那苟且之事...纵然他早就看不惯俞氏,却也不能受这耻辱。
这一瞬间谢镇昱恶向胆边生,真在心里想了许多与督主同归于尽的法子,正胡思乱想着,门开了。
进来个太监,看起来上了些岁数,正是跟在督主身边的监官管事。
负责看管谢镇昱的小太监忙上前施礼,那监官趾高气昂,皮笑肉不笑地对谢镇昱拱手施礼。
“恭喜谢大人。”
恭你爹了个爪!谢镇昱悲愤欲绝,这些没根儿的东西,都不是好货,他发妻被占,他们还跑过来说闲话。
监官从袖子里摸出个信封递给谢镇昱。
“这是督主赏你的。”
谢镇昱死死地瞪着信封,呵呵,这是用过他发妻后的“缠头”?
真把他这当成酒楼歌坊了?
未免也太看轻他了,这种不干净的东西,他谢镇昱死也不会接的!
见他抿唇不语,监官的脸暗了暗,尖着嗓子刻薄道,“督主给你告身是看得你,谢大人莫要给脸不要,惹怒督主,慢说这百户你做不成,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
呸,以为给他区区个百户就能收买他,就能平息他被夺妻的怒火吗——等会,给了啥?
谢镇昱满脸震惊,迫不及待地抢过监官手里的信封,打开一看,扎付上用绿墨写着他的名字,列衔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