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要的事情使得掌柜出身,惯会看人脸色的他们连掩饰都不做掩饰?
譬如……和那善缘桥的事有关?
甄仕远听的连连点头,道:“此话甚有道理。”
乔苒笑了:“所以想请大人帮我……”
“打住!”正听的兴致勃勃的甄仕远此时也回过神来了,忙道,“这可是吏部的案子,我大理寺不能接手的。”
乔苒一本正经的说道:“不是要帮忙寻周大人吗?不是要表现兄弟衙门兄友弟恭吗?”
“哼!”甄仕远冷哼一声,斜眼看她,“抹不开面子罢了!平日里同吏部争案子这种事我等还做得少吗?”
“这个事你去吏部找人帮忙。”甄仕远抬手就要赶人。
女孩子却笑了,而后老老实实的说道:“吏部的人怕是不会听我的,便是我想遣他们去做事,也未必会听话。与其如此,不如一开始便不找了。”
“那你差遣自己大理寺的人倒是差遣的得心应手!”甄仕远嘴上喝骂着,话到嘴边却又动摇了,“你要做什么?”
乔苒正色道:“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当年的事没有这么简单。”
“灵曲河修桥这种事一直都是百姓去府衙报备的,当年的钱大善人为什么突然出资修桥?如今桥真出了问题,钱大善人当年的四个掌柜又为什么还要集资修桥?这桥到底有什么理由非修不可?”
“我是不大相信是因为善举的。”
“还有便是这钱大善人的产业是怎么落到这四个人手上的?”
“由一家独大变成四分五裂,这四家人在其中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得对外言明的事。”
“那三家老爷在冯铎灵堂前怎会是那个表情,这委实是叫人觉得意外。”
……
听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甄仕远忍不住抬眼:“你这些猜测但凡有一件是真的,那么这件案子定然不会简单。”
“所以你现在要本官帮你做什么?”听她说完之后,甄仕远问她,“把那三人带回来审问吗?”
“……不急。”乔苒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先将五年前修善缘桥前后附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查一查。”
从蒋大人的私藏中发现这件事不简单,又从何太平那里拿了些府衙记录在案的消息,那么剩余的,还是要靠甄仕远。
毕竟合作了那么多次了,也只有甄仕远清楚她要的是事无巨细,不管什么事,只要是发生在灵曲河畔的事情她都想知道。
“差遣上峰差遣的得心应手啊你!”甄仕远嘀咕了一句,“走走走,查完了给你!”
乔苒起身郑重的向他施礼道谢,一副感动不已的样子:“多谢大人,大人那里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的?”
甄仕远听的眼皮一跳,连忙喝道:“你赶紧下值,本官可不想将人逼着做事做到半夜才放人走!”
钱进的事,为互相争锋逼人做事的蒋、周二位不就有莫大的责任吗?
可见做上峰的,还是不要太苛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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