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毫不意外的再得了甄仕远一个白眼。
“要真如此那还真是闲得慌。”甄仕远道,“那人证就算活着,谢奕想脱罪也完全可以指证这小厮同他有过节,蓄意诬陷,这件事里头,谢奕……似乎没有必要这么做。”
徐和修点头:“我回来的路上也一直在想,总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以我多年与谢家这位志大才疏的大公子相识的经验看来,这位谢家大公子不是什么好人。”
要真是个好的,谢太尉早就提他入仕了。
甄仕远闻言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你的意思是这谢奕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也有可能杀人?”
“我没有这般说,大人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徐和修却连忙摇头否认,而后咳了一声,正色道,“办案还是要讲究证据的。”
不能因为这人不是什么好人就说他杀了人。
甄仕远嗯了一声,淡淡道:“你明白就好,这个案子交到你手中,你便不要因为与谢家的情谊和对这个谢奕的喜恶来定夺,要像有些人那样,办起案来没有私心……”
“六亲不认?”徐和修哈哈笑了起来,道,“大人你说的有些人是说乔大人吧!”
“不是六亲不认,是公正无私。”甄仕远改口纠正他的措辞,对于他口中的“有些人”却没有否认。
这话让徐和修笑的更开心了,眼下案子一头雾水,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时候,不过提起乔大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笑,尤其眼前的甄仕远提起那个女孩子时纠结复杂的神情更令人忍俊不禁。
正笑着,唐中元从外头走了进来,施了一礼,便对甄仕远道:“大人,联桥修好了。”
从事发到现在快一个月了,匠作监日夜不停的在联桥动作,终于将桥修好了。
甄仕远和徐和修闻言同时眼睛一亮,激动起身。
“当真?”
这一句话几乎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对于面前这两人的激动,唐中元的神情却有些微妙,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样的古怪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两人忽地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可是发生什么事了?”甄仕远当即绕过桌案走了过来。
唐中元点了点头道:“阙楼里……”
只说了三个字,却再一次沉默了下来。
唐中元并不是一个嘴碎话多之人,可该说话时也不会沉默,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沉默看的两人心头狂跳不已。
“好了,你莫说了,本官要亲自去看一看。”甄仕远说着就顺手拿起搭在一旁屏风上的斗篷准备出门。
徐和修也忙跟了上去。
唐中元却朝他望了过来,再次出声了:“徐大人,陛下有令,除了甄大人之外,旁人没有陛下的圣命,谁也不得靠近阙楼。”
这话说的徐和修当即脸色一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需要唐中元回答,答案几乎是肯定的。
联桥通了,却未听说什么阙楼中人的消息,反而是陛下下了禁令不得靠近,必然是楼中发生了很是令人震惊的大事。
“是阙楼里的人出事了?”顿了一顿,徐和修脱口而出。
这也不需要唐中元回答了,答案一样是肯定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对上徐和修的质问,唐中元摇了摇头,道:“我们并不知晓。”
桥是在快天亮时修好的,当时除了他们这些值夜守着的官差之外,只有两个带着工具去修最后一步联桥的匠作监工匠看到了。
“不过虽然当时是两人,但真正进去的只有一个人,”唐中元道,“是董大监。”
这次修联桥的事情是董大监亲自带着匠作监的人过来的,被困于联桥中的又有不少出生权贵之后,族中子弟被困阙楼将将一个月之久,自然少不得权贵的施压。
所以董大监很多时候为了抢时间都是亲自动手的。
这最后一步也是如此。
不过,也侥幸因此成了见到阙楼情形的唯一一人。
当时的情形也是不少官差和工匠亲眼见到的。
留在外的工匠站在桥边等候,董大监亲自进去,而后只听一声惊呼,未过多久,董大监便狼狈的跑了出来,神情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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