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奴仆举着火把将那人影围住,火把一照,只见那人脚下不稳,摔倒在地上,头上还有新鲜的血迹。
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唐皎皎披着外衣嵌在门框里,手上还拿着一个碎了一半的花瓶。
顾夫人登时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咬牙切齿道:“把这小人叉出去!不对,再揍他一顿才能泄愤!”
“姨妈,”唐皎皎清冷的声音,在冷冰冰的深夜更显冰凉,“拿了麻袋捆了,丢到外边便是了。”
顾夫人沉吟:“这也可以,顺便拿布条把他的嘴堵了。”
躺在地上的男子终于知道了害怕,要是真如此,说不定他要冻死在冰天雪地里,就算没死,半条命也去了。
“是小子鬼迷心窍,求娘子开恩,饶了小子这一次吧。”那男子赶紧求饶。
“哐当”一声,唐皎皎手里的碎花瓶滑落,溅起的碎片滑到各人脚下。
唐皎皎纹丝不动,道:“劳烦姨妈了,我有些困,先进去了。”
还好那男子受了伤,否则宅子里的女眷是敌不过男子的力气。顾夫人吩咐两个力气大的奴仆将男子丢了出去,随后将大门紧紧关起,祝宅再次恢复平静。
昨夜的小插曲,不少街坊四邻都听到了。平日里除了劳作,也就这些八卦能让市井小民们提起全部兴致来。
顾夫人相信手下的奴仆不会乱说,但是管不住别人的嘴。
用不了多久,这条小巷子里就回荡着风言风语。
冯妈妈提着满满一篮子的菜匆匆归来,她正在翻找钥匙的时候,恰好听到了水井边两个妇人的交谈。
“那小娘子搬来没多久,倒是传出来不少是非了。”
“我听说她还没到二十岁,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能甘心寂寞?”
两人相视笑了一会,说的愈发放肆了。
“我瞅着她家那小娘子,说不定就是为她家那小少爷预备下的……”
两人未说完,只见冯妈妈拿着扫帚,冲着二人扫来,嘴里怒斥:“让你们胡扯!让你们在背后编排!看我不撕烂你们无事生非的嘴!”
两妇人四处逃散,得了空当还在狡辩:“也不单单是我们说,巷子里所有人都这么说!妈妈难道要把所有长嘴的人都撕烂?”
冯妈妈愈发愤怒,不管不顾的提着扫帚追赶那两妇人。
两妇人知道冯妈妈真动了怒,顾忌着顾夫人便不再纠缠,逃回了家关上门,任由冯妈妈如何拍门叫骂,只装作没听到不理会。
冯妈妈累了,依然怒气冲冲的回祝宅了。
顾夫人正好在小厨房里,笑道:“妈妈和谁吵架了?我在这儿都能听到动静。”
冯妈妈四下张望,见唐皎皎不在,便拉着顾夫人将一切都说明白了。
顾夫人脸色愈来愈难看,她擦了擦手,便去了唐皎皎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