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年尧场面上经历得多了,这时自然是握着手一番安慰,王老爷子又见林远这个发小儿一起过来,心中又是好过一些,让人给泡了茶,亲自引薄年尧过去看。
薄年尧精通中医,手搭着脉细细地听了一会儿,才说:“内里无碍,怕是皮肉之苦。”
又动手抬了抬王可富的手臂,一碰就杀猪一样地嚎叫了起来,“疼啊疼。”
“怕是脱了。”薄年尧起身,看向薄熙尘:“熙尘,你给安西大舅正正骨,除了这只手臂,其他部位的骨虽然没有脱,但是很多借位了,我数了一下足足有36块,不正回来的话过几天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王老爷子一听就傻眼了:“这,这不是简单的跌打损伤了吧,外头的小流|氓也没有这样厉害吧?”
薄年尧看了眼王可富。
王可富今天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又经此大罪,早就吓傻了,哪里敢说出来,于是虽然疼痛难忍还是装傻充愣:“不知道啊,不知道是结了什么仇了。”
薄年尧只微微一笑。
顾安西蹲在他身边,拿手捏了捏王可富的脸,笑眯眯的:“这话不老实,谁打的舅舅,舅舅怎么会不知道?对了,舅舅今天是和陆衡陆博士一起离开的吧,说是要喝点儿小酒,还要陆博士给你唱小曲儿,或许是酒喝多了陆博士一时手痒了。”
王可富目露惊恐。
一来是安西这小崽子说得精准,二来是想到那美人儿的手段,光是吓就吓得背后又是一身冷汗。
但是这会儿,他才又清醒过来——
陆衡去那场应酬,丫的那是安西小崽子约的啊,那么是不是他被打也是安西小崽子算计好的?
光是想想,王可富就生不如死,恨不得跳起来掐着顾安西的脖子质问。但是也只能想想他现在一动也动不了。
这样痛苦地躺着,身边的人或者是哭,或者是谈论,多多少少会提及一下陆衡,王可富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感觉到羞耻……
而一旁站着的沈晚晴泪眼不断,她比王可富更羞耻,她一直以为他就是一个花心风流一些的男人,最多在外面找几个女人罢了,只要她手段可以她就能稳坐在王太太的位置上,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当现实残忍时一个人是可以被羞辱到什么样的程度。
她猛地盯着顾安西,目光怨毒。
等到薄熙尘为王可富正骨时,沈晚晴不动声色地挪到了顾安西的身边,低声说:“我有话想要问你。”
顾安西看看左右,“大晚上的,我们单独在一起合适吗?”
沈晚晴绷着脸,“有什么不合适的?”
顾安西双手抱匈:‘万一你自己往哪里一滚一撞的,说我害你孩子怎么办?’
沈晚晴的脸色变了,而后沙哑着声音:“我不会拿我肚子里的离子开玩笑。”
顾安西点头:“也是。我信。”
说着,就和沈晚晴走到门厅那里,晕黄的灯光打在沈晚晴的面上,本来就憔悴的面上此时更是焟黄,她盯着顾安西:“是不是那位陆博士打的可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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