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同样是黄皮肤黑眼睛,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说着一口流利的外语。
可仔细一看,这人穿着素色粗布麻衣,头上还盖着一块破布,这个造型……
难道,自己跑到古代了?
【叮!已为您同步日期至公元-192年夏。】
负数?公元前?
杨景行猛然抬头一看,一座高大坚实的黄土墙横在眼前。
作为一个地道的京兆人,杨景行虽然对于历史并没有详细的了解,但也大致知道,这个年代似乎是西汉初年。
可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具体位置,自然也无法立即想到应对之法。
此刻他站在城门不远处,正在考虑要不要跑,因为刚刚那个外语大汉,已经带了几个官差模样的人,急匆匆向他跑来。
这几人腰上挎着短剑,表情凶恶,指着杨景行大吼大叫。
问题是,他听不懂啊!
“游徼,就是此人,装束怪异,满口粗鄙之语。”大汉在官差身旁说道。
杨景行看这几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不由低头在身上仔细看了看。
嗯,友谊医院病号服,当时直接被老郭掳去,衣服都没时间换,还是冬天,在河边冷得他鼻涕横流。
可经过老马放火一烧,直接热了个心神通透,醒来已经是大汉朝的夏天。
“哪里人士?所为何来?”游徼喝问道。
杨景行:“???”
“哼!搜身!”游徼对着身旁几个下属命令道。
见几人已经围了过来,城墙上站着几个兵士也注意到了这边,城内还有队人在四处巡逻,全然无法逃脱。
杨景行刚才还想着是不是可以用扫雷、防火墙,来帮助自己脱身。
可再一想,这要是搞得惊世骇俗,被召入皇宫倒好,万一被团团围住,双拳难敌四手,丢雷难防大军。
他见几人只是搜了身,倒是放心下来,反正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
游徼见状,右手大拇指摩挲着剑柄,思索了一番说:“来历不明,言语不清,今上令下达,命加派刑徒流民等,修筑城墙。压回!明日送往长安。”
“唯!”
几人低头应和一声,便直接拿出绳子,抓住杨景行双手,捆了几圈,拉在手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反正低头也不怕掉下个皇冠,既然语言不通,纵然是三寸不烂之舌,也无济于事,倒不如静观其变。
杨景行跟着官差,一路进城。他左看看,右瞧瞧,发现这城内倒也繁华。
虽然以他一个现代人的眼光,这和山村集市都没法比,但若以两千年前的的标准衡量,那真是称作经济中心也不为过。
两边街道上,商铺鳞次栉比,人来人往间,倒也让杨景行大开眼界。
这还有人穿着比他更显怪异的装束,披头散发,留着络腮胡子,腰里还别着小刀。
杨景行顿感不公,自己这病号服明显比那人正常多了。
凭什么自己竟要受这待遇?
他小跑两步追上抓着绳子另一头的官差,这几人还正聊得起劲,像是完成了什么指标,正准备晚上请游徼在哪饱餐一顿。
官差回头,便看到杨景行扽着绳子,冲着他努嘴,然后看向刚才过去的带刀之人。
“哟呵?想跑?快走!”官差不屑一顾,直接拉着他走进了一个院子。
“瓜皮!”气的杨景行低声骂了一句。
官差也不知听没听到,不过听到也无法体会,这句得在他死后,才慢慢成为这片土地上,最为高级的夸赞。
杨景行被一直拖着,来到一间牢房门口,官差解开了绳子,一脚把他送进了牢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