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暖回到了病房,看顾寒州面色不好,有些心疼。
“吃点东西吧,人都是肉做的,又不是铁打的,你早上就没吃多少。”
“我和二哥都很喜欢这个妹妹,小时候父亲开玩笑,要把她讲给我们其中一个做童养媳。那个时候并未当真,玩在一处。我们离开,她哭的是最凶的,一直拉着我和二哥的手,让我们不要走。”
“在国外,我和二哥对她最放心不下,她也没让我们担心,变得越来越坚强独立。我和二哥回国之前还提到微微,说自小亏欠太多,以后要好好弥补。二哥不在了,而我被大哥处处压制,只能隐忍不发。”
“我没有尽好做哥哥的义务,从小到大都没能好好地保护她。她和同学打架,我没帮她出气,她十几岁芳心暗动的时候,我也没能听她倾诉。如今……找了个男人,把自己伤成这样,我甚至打厉训,给她出气的机会都没有。”
“暖暖,你说我这样的哥哥是不是很失败?”
顾寒州幽幽的说道,每一句话都低沉沙哑,字字沉重,落在心尖就像是密密麻麻的细针一般,扎得她疼痛不已。
男人这辈子最为无奈的时候,就是看着心爱在乎的人受伤,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吧。
她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道:“你是个好哥哥,你和厉医生都是好哥哥,你们疼爱妹妹的方式不一样而已。我想微微也很喜欢你这个哥哥,不会觉得你哪里做的不好。如果给她机会,再来一辈子的话,她还会让你做她的哥哥。”
“真的吗?可是,我并没有多好。她受委屈了,我也不能帮上什么忙。”
“哥哥……是一种心灵慰藉。我没有哥哥,但我有你,我知道我受委屈的时候,你肯定会在我身边,就足够了。顾寒州,你别想那么多,你说这些话,我好心疼……”
顾寒州闻言,垂下深眸,没有言语。
他拉过她的手,紧了紧,没有多说什么。
她们一起吃饭,只不过两人吃的都不多。
她明明很能吃,可这次吃的少,也不觉得有多饿。
……
顾微是晚上清醒过来的,看了眼陌生的环境,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气息,立刻明白自己身处何处。
“我怎么住院了?”
她有些费解,看到顾寒州和许意暖的时候,道:“哥,我这是怎么了?脑袋好疼啊……”
“你不记得了吗?你去找季修,问厉医生的情况……”
“厉医生?谁?”
顾微一脸茫然的问道,打断了她的话。
许意暖眨巴着眼睛,小嘴儿张开,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厉训,不记得了?”顾寒州紧紧锁眉,担心的问道。
“他是谁,我认识吗?”
顾微狐疑的问道。
许意暖闻言立刻叫来了医生,医生检查后发现她脑袋里还有一小块淤血,没有散开,可能影响了记忆系统。
人的大脑是非常神奇的,这种情况谁也解决不了,只能等淤血化开,病人自己恢复。
“失忆?”
顾微自己也是医生,很快了解自己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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