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好心的先生,先生再见!”
做了好事的约翰心里愉悦的整理好衣服,换上那套斯威克的正装,准备一会儿就去雇一辆马车去往伯爵的城堡。
不过很快一阵尖利的喝骂声就从窗子那边传过来。
推开窗户,就能看到旅店的后院。
就见方才那个小女孩被打倒在地哭泣着,而之前约翰给他的两枚铜子则到了一个膀大腰圆的仆妇手里。
“你这没人养的野丫头,是不是偷钱了?哈?”
“我没有,是一位好心先生给我的……”
小女孩倔强的小声辩解。
那粗妇更加变本加厉的抽打起来。
“打死你这小偷、骗子,没人要的贱货,竟然自己去给尊贵的客人送衣服,谁让你去的,衣服洗完了吗……”
“不是的,那位先生的衣服很贵,我怕弄脏了……”
约翰已经看不下去了,明显是这位悍妇是找茬发泄自己的怨气,如果是这人来送衣服,约翰肯定不会有心思给小费。
一身正装下楼的约翰直奔后院,这里是马厩和洗衣房所在。
就在小姑娘以为悍妇那有力的巴掌再次要抽打在自己脆弱的身上,或许要青肿好些天时,一只手杖轻轻的将那粗手挡住。
“啊!客人,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光顾着折磨小女孩的悍妇感觉眼前一花,就多了一个身着高贵的男子。刚要发火,顿时就泄了气。手足无措的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她是你的女儿吗?”
约翰冷冷的问。
悍妇顿时摇头:
“怎么可能,这下贱的种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
“那她是你的仆人吗?”
悍妇舔着脸笑道:
“是的先生,这野丫头在旅店已经半年多了。”
而这时地上的小女孩猛地爬起来,不顾疼痛的大声道:
“你胡说,薇妮是自由民,只是在旅店打零工,你还总扣薇妮的工钱……”
原本打算把事情遮掩下去的悍妇胖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尴尬,此时已经有人听到这边的吵闹声。
见到是一位绅士将被打骂的小姑娘护到身后,于是就有看了半天戏的本地酒客为小姑娘说话。
“没错,我们可以证明,薇妮并不是旅店的仆人!”
“小家伙也是可怜,本来是路过镇上的父女俩,没想到她父亲柏莱士突然得了急病,镇上的草药医生也没有办法!”
……
根据这些人讨好的七嘴八舌讲述,约翰也大概了解了小姑娘薇妮·柏莱士的悲惨经历。
薇妮是因为意外流落在镇上的,因她病故的父亲是王国颁发证书的自由民,她自然也是,另外他父亲死前预感到自己命不久了,临死前也做了可以做到的最好安排。
没有留下什么钱财,而是给她留下了一栋房产,这都是在镇公所记录过户的财产,别人想要掠夺,得看伯爵府答不答应。
而伯恩斯家族向来以严苛的规矩和对待子民亲善态度而闻名,自然也就没有管事的官员敢明目张胆的欺压良善和贪污。
这也是薇妮这半年来能够顺利活下来,并保持着自己的小家没被人侵占的原因所在。
不过为了生活,薇妮只能在镇上到处打零工,可是一个刚刚十岁的小女孩能做什么?
这时代的平民过的也不宽裕,自然不可能无限制的帮助可怜的薇妮,于是小姑娘就只能在旅店的洗衣房为客人洗衣妇为生,虽然要承受那个悍妇动不动的打骂,工钱也少的可怜,还总是被克扣,但是起码还能赚到每天一截黑面包和偶尔的残羹剩饭勉强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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