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算真的暴怒出手,那也是出力七分,自留三分。从目前的局面上而言,这根本就是一个各自为战的战场,他们这一小部分人明白,如果一开始认真了,那就真的输了,但是一开始还真是得认真……至于这其中的真理,则是一切尽在不言中。ii
这里是九道试炼进行之地,一个钢铁金属编织而成的世界。但是现在这里早已经不复当初的风光,这里再无银色的、洁白无瑕的金属地面与菱刺,也再无妖异魅惑的源地血池。
此时此刻,在历经了无数次惨烈的厮杀过后,这世界之中的钢铁金属已经被打的崩碎,所谓源地,更是残破不已。
这世界都已经满目疮痍,更别提那鲜红的池水。此刻的血池已经不再纯净了,有了修士的血液以及各色虫血的污染,这血池乍一看上去显然没有之前的感觉了。
这就仿佛一滩清澈见底的小方塘被泥沙污染了一样,已经变得浑浊不堪,一眼望去所能望到的,也就只有无尽的杂质了。
而一时间,众修士亦是与他们两个人相持不下,双方的选择让这片战场注定成为一片混乱之地,而弱者则会注定在这样一场惨烈可怕的厮杀之中走向消亡。ii
与阿金时隐时现的隐匿暗杀战术不同,白夜所采取的是他一贯的刚烈作风,展现自己全部的实力以绝对的力量硬撼这些修士的共同镇压。
他有樊离之血,就相当于是在无形之中继承了樊离的道。而那个在往昔创造了无尽辉煌的妖神就是如此,出手即是全力,以最为崇高坚毅且不可磨灭的意志应对一切。
于全力厮杀之中谋求升华,让自己无时无刻不再游走于死亡的边缘,以便在其中寻找生与死的真谛,在这样的一种极限里谋求真正的突破与蜕变。
要知道,在当时那样一个年代的环境之下,出手了却不用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可是一种无比危险的选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话,那就是在疯狂地作死。
巫与妖的战场不是游戏,永远都没有重开的机会。在那里,死了便是死了,强者还可以拥有一个陨落的称谓,而弱者,则是卑微的不如一场下在战场之上的血雨。ii
他为墨承时,曾崛起于那个年代的末期,以前的岁月里他也曾走遍他能够走遍的每一个角落,他的道始于仇恨,终于仇恨。他努力过,穷其一生修到了半步圣人的境界,却终究抵不过时代的狂澜。
那段长路漫漫的修行里,他见证过许多事情的伊始与终结,也有许多事情他是没有见证到过的。而蛮荒之地蛊族残城的那一次经历于他而言,则可以算是他近来最大的收获之一了。
那一段长时间的昏迷,让他以一株草的视角去重新认识了一下那个由荒古辉煌走向崩灭破落的时代,在那段奇异的经历里,他看见了一个妖神从籍籍无名到普天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度。
这经历赋予了他对樊离法的全新理解,让他将自己现如今的强大血脉升华,可以说,若没有那一次经历,恐怕他现在还不能一下子就面对如此之多的人族修士。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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