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们的领地与兵力都比较弱小,并且大名自己本身也比较庸碌无为,本来就很难在这战国乱世中保全自己。”
“这样一来,对抗辉夜姬的另一种法门就油然而生。”
这样说着,织田信长叹了口气:“那就是开始尝试励精图治,壮大自己。”
“如果说这位辉夜姬只从最弱小的那些大名开始杀起的话,那么就好像是在一潭死水中扔下一块块石头。”
“一块石头泛起的涟漪或许还不算什么,但是当一块一块的石头投下,这些涟漪越来越多地在潭水中漾开,那么最终这潭死水终将会充满生机。”
“我相信今川义元那个大蠢货一直都有吞并尾张的想法,但是这一次突然开始行动,肯定有那位辉夜姬的压力在。”
“毕竟虽然今川义元并不弱小,但是万一那位辉夜姬以为今川义元弱小呢?”
“这就是一个说不清道理的地方了。”
“况且,当人人自危的时候,这种行动至少说是一个行动的信号。”
“您说是不是?”织田信长依旧望着颜玉:“我很好奇,您究竟和天皇陛下谈了一些什么。”
“以至于天皇陛下可以纵容您做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方别面无表情,阿市轻轻捂住嘴巴,而颜玉则淡淡笑了笑:“织田信长啊织田信长。”
“别人都说是你是个尾张国的大傻瓜,但其实你才是这天下少有的聪明人。”
“别夸我,我会当真的。”织田信长看着颜玉平静说道:“被聪明人夸聪明是一种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就好像被那些傻瓜称作傻瓜一样。”
“但是你真的很聪明。”颜玉笑了笑:“你是从哪里猜到的,我有天皇陛下的默许。”
“还有,关于辉夜姬也是我的手下这件事情。”
“因为时间。”织田信长看着颜玉。
“这个世间会骗人的有很多东西,但是也有少数几样东西不会骗人,比如时间。”
“辉夜姬的突然出现,这位使用神州剑术的刺客其技艺之惊人,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我曾经请教过那些略知神州事略的人,问是不是你们神州这样级别的刺客到处都是。”
“如果那样的话,神州未免是太过于可怕的藏龙卧虎之地。”
“但是他们的回答是,这样惊人的刺客,即使是在神州,也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或者说,只有那个名为蜂巢的刺客组织中,才有机会培养出来这么可怕的刺客。”
“而我又听说了,之前蜂巢曾经经历过了一场大乱。”
“一个叫做秦的男人攫取了蜂巢的最高权力,蜂巢的蜂后殿下就此失踪,有人说她被秦杀死或者囚禁,也有人说她已经逃离了东瀛,但是不管怎么说,蜂巢出了很大变故这件事情,我已经有所耳闻。”
“再然后,我听了一场至高的决斗,一个叫做方别的男人选择向秦那个强大到不可战胜的敌人挑战,最终的结果虚无缥缈,有人说方别胜了,也有人说他败了并且已经死了。”
“但至少有一件事是确定的。”
“就是那场决斗之后,那个叫做秦的男人失去了一条手臂。”
“随后不久。”
“天皇陛下见了一位来自于神州的女子,一个叫做方别的神州人出现在了我的尾张国边境。”
“不过知道最近,我才知道这个方别使用一把斧头就轻松杀死了那个名为左兵卫的浪人武士,我瞬间对这个男人很感兴趣,于是就让柴田平二去试试他的深浅。”
“而结果我相当的满意。”
“再随后,你们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方别和颜玉静静听着织田信长的讲述,是的,织田信长有一点说对了,那就是他之前说的,无论是蜂巢内乱,还是蜂后失踪,亦或是方别挑战秦的时间,在神州都算得上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并且在江湖上流传甚久。
如果织田信长确实找到了熟识神州事略的东瀛浪人询问,那么这些事情他都可以全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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