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刘总管一个谄媚如狗,形状如狼的背影。
“你会的还真多,那给我驾车吧!”赵章知道,府上的奴仆一般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不想麻烦那與者,所以只能麻烦麻烦身边的人。
甚至,他有意将刘总管培植成自己的心腹,就看这刘总管为人到底怎样,日久见人心,用在哪里都合适。
“走吧,我们去司寇府。”
“唯。”刘总管点头,知而不问是为奴的一条准则。
赵章上了马车,感受着外边呼啸的风和脚下的温暖,心中盘算着如何该与司寇说话。
刘总管的马车驾驶技术还算可以,比起與者,刘总管更贴心一些,平坦的地方驾驶的快,崎岖的地方驾驶的慢。
再次踏入熟悉的地方,司寇府的大门还未关上,看来周祒也回来没多久。
“司寇,又见面了。”赵章笑眯眯地说道。
“你又来干什么?”周祒不解,倘若有话要说,赵章何不在与君上告别的时候与自己说说,虽说二人所住的地方方向不同,然而从内门至大路上还有一截距离,赵章倘若有话,完全可以在那时候说。
“不知司寇以为胡服如何?”
“未开化之胡人穿着,不如华服。”
“倘若教司寇着胡服呢?”
“吾不左衽!”
“那正好,吾这太服正好右衽,不如司寇试穿,如何?”
“莫非太子要欺侮我?”周祒怒视着赵章道。
“并非欺侮,想来司寇两袖清风,章来此实际上是为了送司寇一桩财运,二来和司寇共同为父王分忧。”赵章侃侃而谈道:“父王如今欲学简祖襄祖之法,变吾赵国之法,强吾赵国之势,父王之命不可违之,然而变法之章程可全在司寇和司寇之班底上下,倘若司寇,小司寇等不着胡服,变法何以实行?再者,这服也并非全然类似那胡服,吾以太子之名,新命之为太服,司寇以为如何?”
“太子可知,变法意味着如何?赵国如今强敌环伺,经不起这等消耗,也无法给骑兵一个时间去成长。”周祒不懂军事,但懂政治。
“当然知道,如今可谓变法的最好时机。”赵章违心地说道,其实更好地时机在秦王荡举鼎而亡那段混乱的时期。
这时候北方燕国正在招纳人才,变革军事;西方秦国也陷入混乱,而魏国此时势力大不如前,魏惠王更喜欢防守反击;齐国新旧交替的时间赵章忘了,不过待自己十二岁之后可向齐国求亲祈求和平。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由于自己和父王交心导致这两三年后才提上议程的“胡服骑射”提前登上历史的舞台,赵章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不过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他,只要赵国上下,同仇敌忾,一切皆有可能。
“为何是最好时机,倘若太子果真能说出个所以然,吾着太服又如何?”
“那好,司寇且听好了,这易服之举措,有三大好处,听完司寇一定会心悦诚服地换上这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