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屿赶到医院时，只见方希嘉和陆思睿俩人还寸步不离的守在病房外。
“你们回去洗个澡睡一觉再回来，这里我来守”
“不必”方希嘉没有丝毫的犹豫。
“陆思睿，带他回去”
“怀屿哥，我们熬得住”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陆思睿看着哪个都惹不起的俩人，仔细权衡后还是决定服从许怀屿，毕竟方希嘉是他亲哥，总不会对他下狠手。
“陆思睿，你放开我”被扛着走的方希嘉，全身上下都在抵抗着。
“对不住了”陆思睿这身蛮力也是头一次派上用场。
许怀屿透过玻璃窗，望着躺在床上的陆思许，以前他很喜欢她安静不吵闹的模样，但此刻他多么希望她不要这么安静，他曾经在一本心理学书上读到过，一个人若是在另外一个人面前展现的都是安静的姿态，那不外乎两种原因，要么是忌惮要么是不在乎，而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希望是陆思许对他的态度。
“怀屿”谭凯将望着出神的许怀屿唤回到现实中。
“什么事”
“我们已经跟美国专家团队讨论过了，如果保守治疗思思恢复意识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但如果通过开颅手术，成功率会提高百分之六十，但是···”谭凯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接下来所说，许怀屿是否能扛得住。
“但是什么”一阵不安朝许怀屿袭来。
“手术如果成功，那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可以恢复意识，但手术本身的死亡风险是百分之七十”
“你的意思是手术存活率是百分之三十”许怀屿天生对数字异常敏感，可今天，他竟然搞不清楚这百分之三十是个什么概念。
“思睿和希嘉还小，我知道这对他们来说很难选择，可如果要动手术，必须要由他们来签字，我想你或许能给他们些建议”谭凯作为医生，他不能帮病人家属去抉择，但这个病人对他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
“手术定在什么时候”
“如果同意，今晚就可以进行”
“让我再想想”许怀屿靠在椅子上，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陷入这么难以抉择的境地。
谭凯拍了拍许怀屿的肩，他明白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将他人的生死置之度外，这一种两难的境地，这么些年来他见过也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