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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禹跟京大艺术系的院长安宴辉约了见面。
安宴辉看着如今行动自如、神采奕奕的男人,扼腕又痛惜道:“可惜了啊,要是早点治好就好了。”
他们说话间的表情自然,态度熟稔,一看就是关系不错的了。
傅禹摆摆手,“没什么可惜的。”
“这还叫不可惜,你在钢琴这块有天赋,我招生时本来很看好你的,你却因为眼睛给放弃了……”
因为傅禹是调律师的缘故,会定期给学校钢琴做保养,这些年一直没跟安宴辉断了联系。
安宴辉每次见到傅禹,都要发出这样的感慨。
当然,清大那边的教授老师,也是这样的情况。
偶然认识,后来因为工作缘故,一直联系着,大家都挺替傅禹可惜的。
傅禹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现在满心思的就两件事,对自己的未来发展,还没那么看重。
“安院长,这次来也是想跟你打听件事。”
“你说,你的事我肯定帮忙。”
傅禹失笑,“你认不认识米卢?”
“……”
安宴辉顿时语塞,“这你可难到我了,知道米卢这个名字的人本来就不多,再加上他那么神秘,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会留心帮你问问。”
傅禹知道没这么容易打听到米卢的身份,点了点头。偏头看到安宴辉办公桌上堆着一摞摞精致的信封。
“录取通知书啊?”傅禹随手拿起来一个信封。
“对,招生办的人拿过来核对的。”
傅禹将信封放回去时,视线猛不丁的被第二个信封吸引到。
他缓缓盯着信封上“陆心暖”这个名字,想了好一会儿脑海里才出现一张模糊的脸。
“傅禹,你认识啊?”
傅禹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我就随便看看。”
安宴辉不太信,留了个心眼,记下了那个名字。
正巧,办公室有人敲门,安宴辉立马起身,“应该是历史系的老师过来了,你不是有东西想让他看看吗?”
京大的历史系,全国最出名。
因此,傅禹才特意找了过来。
傅禹跟着迎过去,三个人寒暄了一番。
“傅先生,您想让我看什么?”历史系老师问道。
傅禹从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支钢笔。这支钢笔看上去很旧了,款式也很老,被傅禹细心的装在自封袋里,倒也没有更多的磨损。
他把东西递过去,凝重道:“老师,麻烦你帮我看看这支笔上的纹样。我不太懂,看着像某个组织的标志……”
历史系的老师,翻来覆去的把钢笔研究了一番,推着眼镜片想了很久。
“笔就是普通钢笔,关键还在于这个纹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锦京生命科学院的院徽吧……”
“您确定吗?”傅禹面带着急。
历史老师立刻掏出手机,在网上搜了一下,“看,是这个吧?不过这个是旧院徽,很多年没用过了,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
那位老师颇为感慨,“傅先生,您竟然还留着一支这么多年前的钢笔。这都是老物件了呢!”
“生命科学院……”
傅禹嘴里一直念着这个名字,静伫在原地,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