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般想法之间,二人熟稔的从徐江南身上背过齐红尘,另外一人却是取下徐江南的剑匣,提在手上,徐江南对此视而不见,自然也没见到二人眼神晦涩交换。
徐江南跟着二人走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到了一方难得的土屋之外,不高,仅仅两层的样子,而且很是简陋,但在这个地段已经很是难得。
入了院子,二人很小心的分散开来,拿着徐江南剑匣的那人走到房门紧闭的屋前小心的敲了敲门,说了几句他听不懂的囫囵话语,紧接着转过头,笑容诡异的朝着徐江南说道:“公子……”
一边说着,手上一边做着隐晦手势,徐江南早有预料,面不改色从怀里摸了块指甲大小的银子抛了过去,不算大也不算小,之前拿剑的那人见状连忙双手接住,紧接着放嘴里咬了咬,然后笑脸逢迎,朝着另外一位使了使眼色,两人便将齐红尘给扶了下来,腆着笑脸架了过来,徐江南将齐红尘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又接过剑匣紧接着又从胸口拿出块差不多大小的碎银,递了过去,至于可有可无显得自己礼仪很足的话语则没有说,毕竟这个地段,人善被人欺。
二人离开之时的眼神徐江南没看到,他也没想着去看,扶着齐红尘推开门之后,里面吵闹喝酒之声层次不齐,不过声音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略微弱了一下,紧接着又把他当做无关人士给过滤了出去。
徐江南背着齐红尘入了门,骨瘦如柴的小二看了一眼徐江南的寒酸模样,连迎上来的意思都没有,坐在一八仙桌旁,一手撑着脑袋,眯着眼打盹,徐江南没理他大喊了声店家。
“哎。”远远的便听到后院响亮回应,不一会儿,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撩开青黑色布帘,一位大约半百左右的老者出来,手上还捧了罐酒,瞧见徐江南的姿态,连忙将酒捧到小二在的桌上,一脚踹在凳子上,径直将人踹倒在地,口中骂道:“还不给人送去,一天到晚就知道好吃懒做,浪费老子口粮。”
可能是父子关系的小二起先有些愠怒,待听到声音之后,气消了大半,没有争辩,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捧起酒,朝着客栈内西北侧的桌子过去,徐江南趁着机会观察了一下四周,就像拉帮结派一般泾渭分明,大致三四伙人,不过待看到东边角落里的一伙人之后,徐江南多停了几秒,然后转过头,朝着接近的掌柜说道:“一间上房,酒肉各半斤,”
老掌柜将手放在身上抹了抹,走了过来,瞥了一眼齐红尘,没有应诺,转而说道:“公子,这位是……?”
说着就要伸手过来,徐江南哪能让他如意,伸手握着老掌柜的手,然后说道:“放心,知道你们这些做生意的都有些忌讳,他只是体质弱了点,但没死。我也就是歇个脚,明日便走。绝不让掌柜的为难。”
老掌柜颠了颠手上银子的分量,又是偷看了一眼,这才不动声色收回手,笑脸如秋菊一般,额头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点了点头笑道:“要得,要得。正巧小的这里还就只有一间上房,近些时日,戈壁上发生的那件大事,倒是让小人这里人满为患,还赚了不少酒水钱。”说着掌柜的憨笑着侧开身子,让出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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