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怒骂出声:“妈了个巴子的,这群凯氏部族的家伙怎能如此不守战规?”
“斗将过后,他们作为攻城方,不是应该先后退到初列阵仗的二十里开外、摆正军旗以后,再卷土重来的吗?”
“怎能悍然偷袭?”
听到他的怒骂,身后众军皆哭笑不得:“呵呵,咱们这位少主怕是忘了……是谁于斗将期间、先放暗箭,以至于坏了规矩的吧?”
“完了完了,我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位不尊神明、糗事百出的少主?这一战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们尚有城防之固,应该不至于败的太惨吧?”
“嗯,或许……或许能顶到友军前来助战也不一定!”
此时,翼氏部军大多已是心绪浮躁、乱象迭出——
“哼,如果真能等到友军退敌的那一天,事后我肯定是要携带一家老小、改换门庭的了。”
“我也正有此意。”
“怪就怪这翼鲪镶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翼氏部族在他手里、迟早会被倾覆!”
“是啊,我等不如早些走人,投奔友军谋个好点的出路,也总好过此刻战败投敌、被人戳骂着脊梁骨……”
可以说,这时候的翼氏军众们,早已是战意溃散。
支撑他们拿起武器、与敌对战的动力,仅仅是为了守住这座城、等友军皆来的退敌之日,再转投别处。
至于翼鲪镶这位少主的死活,已经不关他们鸟事喽……
“杀!”
城下,杀声震天!
城头,翼鲪镶心胆俱颤,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忙问翼宇飞:“阁老,这、这该当如何?”
“唉!”
翼宇飞摇了摇头、长叹出一口气。
似是因为这位少主的鲁莽之举,让他瞬间苍老了十余岁:“为今之计,只有力守此城不破,方有一线生机。”
“哦哦哦,那好、有本少主亲在此地督战,定让贼军难以越城半步!”
话虽这么说,可翼镶钧在行动上却是一退再退,下意识的让自己远离墙垛。
这时候,辰申独自走到城门前,右手轻轻的按在城门之上,闭目凝息,仿佛这世间嘈杂的一切都与之无关……
少倾,他猛地张开双目:“阵眼就在这里。”
“给我破!”
一言既出的同时,他左手重拳悍然砸向紧贴着左扇城门、倒数第三排的一块墩石——
“嘭!”
墩石轰然炸裂。
“嗡……唰~~”
紧接着,原本拱卫城防的灵阵之力,消散如烟!
与此同时,立于城头的灵阵贤者翼宇飞心下一突:“怎、怎么回事?”
“我像是跟自己布施的灵阵之能失去了联系?这……怎么会这样?”
还没等他细想,城门外的白衣少年悍然踹出一脚——
“轰隆隆隆隆!”
偌大的红漆城门,在失去了灵阵加持而来的防御效果后,直接被辰申踹了个稀碎!远处,老蛮王眼见着城门已破,大喜过望:“哈哈哈哈哈,都看见了吧?此战我军当真有如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