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屋外八条声音依然温柔。
“滚!”王林溪愤怒地跳起来,拍打着屋门喊。
这个字似点燃的爆竹,顿时,耳廓不见了踪影,耳膜也被撕裂,八条的耳朵收到重创,一阵轰鸣声萦绕在耳旁。
八条怔住了,手指僵持在空中,似乎在等待大脑的下一个指令。
厨房里的母亲当然也听到了屋内声嘶力竭的怒喊,她不能再假装听不到,此刻,内心的纠结传递到出来,和着尴尬凝固在脸上。
王林溪母亲稍微定了定神,快步走了过来。
“溪溪,你怎么说话的?”母亲拍着房门说,“没有一点礼貌了?”
门开了,王林溪站在她们面前。圆睁的怒目,蓬松杂乱的头发,面无血色的脸,寻找不到一点美感。
八条还没有从那一个字的刺激中缓过来。呆滞地看着手里的花束。
“我说的还不够明确吗?以后少到我们家来,”王林溪指着大门,厉声喝道。
“王林溪,越来越没有礼貌了!”母亲压低她伸出的手,斥责道。
“还有你,你要真想让他做你女婿,你就再要一个女儿!”王林溪将矛头指向母亲,“我——请不要再打我主意了!”
八条站着不动,母亲也惊呆了。
王林溪夺过八条手里的玫瑰花,打开屋门扔到楼道,她站在门口,怒形于色。
“请你出去!”王林溪瞪着八条,一只手指向楼道。
“王林溪!”母亲试图制止女儿的失礼。
八条醒过神了,一声不吭地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门关闭了,发出一声巨响,八条不是自己走出去的,而是被急于关闭的大门拍了出去。
这一点,痛到麻木的脚后跟是最好的证明。
八条没有坐电梯,腿有些软,他不得不扶着栏杆,一步挨一步,像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幼儿第一次抬脚迈步。前方有太多的不确定,以至于他走走停停。
前方雾气朦胧,他不能再前进一步,他蹲在楼梯拐角处,身后不远处,那一扇可爱的门再也没有往日的亲切。
屋内,任凭母亲如何教导,林溪趴在床上没有一点反应。
王妈妈叹气,无奈地摇着头回到自己房间。
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女儿与朱子筱的关系。其实,自打知道朱子筱有追求女儿这个苗头的时候,她的心便坐上了跷跷板,起伏不定。要按照现在的“金龟婿”标准,朱子筱算是百里挑一的好女婿,家庭条件优越,父母都是公务员,有退休金,日后又没有后顾之忧。再者就是朱子筱对女儿也挺好的,女人这一辈子就应该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想到此,跷跷板绝对倾向于,可是,一想到不能预判的人心,她的心又倾向于反对。想到人心,她的记忆回到了二十三年前。
那时候的自己也像现在的年轻人一样勇敢地追求者爱情,觉得爱情就是生活的一切。为了爱,自己不惜和家人闹翻,不惜被单位处分。可是,那个她为之奋不顾身的男人却在订婚的前夕向她提出分手。他悄无声息地离去,甚至一个理由都没有给自己,她苦苦追寻答案,直到后来才搞清楚,他和市里一位高干子弟结婚了。这个打击足够将她彻底击垮,现在想起来,内心里依然痛到抽搐。
缘分就是那么奇妙,现在对女儿百般殷勤的朱子筱和他爸爸老朱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朱子筱会不会像他爹一样不辞而别,这个谁也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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