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拿着名帖去禀报,冯程站在原地等候。
两日前,家里收到战王的信,让他们派人过来一趟,说是知道当年他弟弟的死因。
家里人都大惊。
他弟弟,冯家的嫡次子--风朗,生来便很聪明,三岁识字,五岁作诗,十岁是便已熟读天下名作。
家中对他寄予很大厚望,却不承想,几年前和友人出城骑马,马儿失控,他不幸丧命。家中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差点也随他去了。
如今战王说风朗之死还有别的原因,冯程连夜快马加鞭的过来了。
护卫回来,后面跟着管家,“冯少卿,里面请。”
冯程随着他入内,来到会客厅。
风澈端坐于主座上,清瘦了很多,冯程躬身行礼,“见过战王。”
“请坐。”
冯程坐于下首,管家命人送上茶来以后,领着众人退下,关上了会客厅的门。
“关于吾弟当年之事……”
冯程直接开口问。
风澈身体还很虚弱,不动声色的靠在椅背上,“冯少卿可否告诉我,令弟的骑术如何?”
“比我不差。”
冯朗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只要他会的,风朗都会,甚至于比他更好。就像这骑马,他只是限于会骑而已,而风朗则是会骑出很多花样。
“令第骑术如此之好,当年他出事以后,风少卿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风程摇头。
当年风朗出事,给了他们一个重大打击,父母差点随着去了,他应顾不暇,没有工夫去想这些。
更何况,冯朗是跟着一块长大的好友一去的,另外几人也证实确实是在他们比马的时候,风朗的马出了问题,怎么也控制不住,硬生生把风朗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头磕在了石头上。
“风安!”
风安进来。
“把事情说给冯少卿听。”
风安面向冯程,“当年,风家少爷出事以后,少爷命我回京调查了一番,是姜婉买通了风少爷的马夫,在他们出城以前给马吃了导致癫狂的药。”
冯程腾下站起来,不可置信,“什么?”
“冯少爷如果不信,可找到当年的马夫,一问便知。”
说完,风安退了下去。
冯程跌回椅子上,“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当年姜婉和风澈退亲以后,京中所有适龄的少年都前往太傅府求亲,风朗也不例外。
姜婉长相貌美,才情也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中儿郎趋之若鹜的对象。无奈她和风澈有婚约在身,就算再向往,也没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往她面前凑。
直到后来姜婉和风澈退亲,虽然说大家都认为姜婉这事做的不好,但耐不住自己的孩子蠢蠢欲动的心,便托了没人上门去提亲。
还记得冯朗央求爹娘找媒人去提亲的头一晚,高兴的彻夜不眠。
大冷的天拉着他这个大哥在凉亭中喝酒,兴奋的又蹦又跳,说多年的夙愿终于要实现了,能够娶到姜婉,他死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