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厌恶我,你和他是不是已经私定终身了,我来检查检查。”
慕望趁着酒气说着恣意的话,让阿瑶内心越来越难堪。
喜床四角的木架有绑着帷帐的红色棉绳,他就地用了,帷幔散落下来,他一把拉过阿瑶细小的胳膊,两只手腕便被他用红绳绑在了床头。
她用尽了力气摇晃着身子,木床咯吱咯吱响动着,这样的洞房花烛,阿瑶是害怕的。
他像只狼慢慢扑过去,又耐心地褪去她的衣物,一层又一层。
慕望的口出呼出醉人的酒气,扑在阿瑶的脸蛋,更加红了。
他扑哧一声,笑出狂野,粗糙的手掌抚上她的刘海,“阿瑶,你真美。”
阿瑶别开头,她不想看他,她在想文晟此刻在哪里,会不会怪她的不坚定。
她应该如古代的贞洁烈女,取三尺白绫,或是碰柱明贞。
慕望的手从刘海滑落在她的下巴,狠狠用力钳制。用混有酒精的醉气,贴上她的唇。
或许是她想文晟过于深入,或是这少许的酒气让她醉了,唇齿间的温暖竟让她分不清眼前人。
是文晟,还是别的什么人。
身下传来突然的疼痛,阿瑶回到了现实。
但她痛得似乎没有力气再去悲伤,再去思念文晟。
“阿瑶,你很乖,没有做错事。”
慕望得意的神态在阿瑶眼里逐渐模糊,她又开始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我会对你好的。”
“阿瑶,快点跑,到了码头上了船,我们就安全了。”
“阿瑶,我们去南京,不,去最繁华的上海滩,开最大的药铺,你做老板娘,我还做你的伙计,好不好?”
“好,真好。”阿瑶情不自禁抱住眼前人,“真好。”
这一夜,阿瑶已经记不清,她到底做了多少个梦。
只记得,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她浑身的酸痛。
慕望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将她抱入怀,呼吸均匀,安心地睡着。
她又一次取下头上的金钗,细长的金属针对准了他的脖颈,只需那么小小的力,她就可以和他同归于尽。
可她想起了她的父亲,想起了文晟。
这么做,他的下属,他的兵会为他报仇的吧。
她确实没有选择,不过,她至少,至少可以帮助自己,不怀上他的孩子。
祖上几百年的中药铺生意不是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