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給吗?”Peter无奈地痴笑。
“怎么付的款?”
“比特币。所谓吃一垫长一智,后来我就再也没来过这个平台。直到前几天看新闻,才知道她死了。”
“仙人跳?是她勒索的你?”
“不知道。但除了她有机会偷偷拍下视频,还能有谁呢?”
“三月二号,你在哪里?”易知问他最后一个问题。
Peter想了想,“在国内,机场海关可以为我作证。”
故事讲完了,Peter夹起刚才的香烟,去了酒吧后巷吞云吐雾。
易知也拉起我的手腕离开了酒吧。
“别拉了,很疼你知道不?”我吼他,可能是声音太小,他竟没有松,反而更紧了。
我疼得眼泪都快哭了出来,可他还是不放手。我心里清楚得很和他的力量差距,是碾压级别的。
“我错了,还不行吗?真得特别疼,我错了,我错了…”
我哀求了他无数遍,他终于放开了手。被他摧残的手腕,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抬都抬不起来。
“爽吗?”他问我。
我刚想回他,爽个毛线。
“先别急着回答,仔细想想是不是很爽。”易知仰头瞅瞅夜里灰蓝的天空,“女人都有点受虐潜质,这话没错。我就是想验证验证。”
我幽怨地瞪着他。
“凶手不是Peter。”易知打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
“为什么不是他?”我扶着红肿的手腕,幽怨的眼神继续。“他讲的这个故事,正好说明了他有杀王佳颖的动机。她能勒索他一次,就能勒索他两次三次。Peter为了一劳永逸,必须要结果了她。”
“Peter有不在场证明。”
我这才忆起,三月二日,正是验尸报告确定的王佳颖的死亡日期。
“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是谁提供給我们Lovezone这条信息的。”
车子往劳伦斯河边方向驶去。
我努力思索,那天在C大,是谁把纸条投入了捐款箱。
“从近百名捐款者中找出是谁,这不可能。”
“是的,不可能。”晚上,并不堵车,车速很快就飙到每小时百公里以上。
“可是,你会算卦。”
“我能从卦象看出大凶,小凶,大吉,小吉。找人并不在行。不过卦象告诉了我别的信息。”
易知把车开到河边,轮胎辙压在新生出来的草坪上。
我手指压在太阳穴上,晃晃悠悠走在河边松软的沙土上,高跟鞋很不适合散步。“我累了,需要回去睡觉。”
“啊!”我脚下一陷,身体向闪亮的河面倾斜。若不是我扶住了旁边的树干,我肯定,肯定会掉下去。
“吓死了,一米多高。”我小心向下探看夜色中的灰蓝色的河面。
“别看。”易知忽然一只手蒙住我的双眼,将我拉过他身边。“Cathy意外掉入水中可能性很大。”
第二天,我一觉睡到十点。
我拿起手机,看到当地华人圈推送的新闻,[警方结案,河边发现的女尸确系失足落水…]
说不出这条新闻哪里奇怪,我給易知发消息,[你又说中了。]
他没有回复我,倒是接到了江华的电话。
“谢天谢地,我没事了。”听他语气,应该在跳脚庆祝。
“那就好。”
“周末我办了派对,你要来。”
“算了吧,我不会跳舞,不会喝酒,也不会撩汉。”我委婉拒绝他。
“来吧,有好吃的。鱼子酱…煎鹅肝…松露汤…”
我抵挡不了这些高级美食的诱惑,“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