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妍初还想坚持一些什么，身旁的护士已经推搡着她到了诊疗台旁边：“不要纠结啦小姐姐，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排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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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曾妍初很怕疼，她清楚的记得当初为了做矫正，谢医生让她拔了三颗牙时她下了多大的决心
三颗牙分为三次拔掉的，除了那颗难拔的智齿，其余两颗都是当时在谢医生手下实习的卿嘉豪给她拔的
谢医生技术好又嘴毒，威胁曾妍初如果哭就容易让他失手拔错，所以那颗智齿没费多少功夫、没留多少眼泪就搞定了
但其余两颗就不一样了
每拔一颗，口腔科的诊室里就要传出一阵惊天动地、惊雷滚滚、惊为天人的哭声，让外面候诊的患者都躁动了
听到哭声，卿嘉豪总有些心软，他的心越软，曾妍初就越有恃无恐，哭得更加大声，她就像抓住了卿嘉豪的软肋一样
最后那两颗牙齿是卿嘉豪费连哄带骗才给拔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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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这两个人，但两个人的心境都不一样了
打麻药的时候有些疼，冰冷的针管扎进牙龈的时候曾妍初微微眯了眼，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明明很疼还要忍者
卿嘉豪的眼眸很平静，看不出任何个人情绪，他只是认真地操作着手上的工作
两个人贴得很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贴得那么近了，她偷偷地打量着他的眼睛，他的睫毛扑哧扑哧地闪着，根根分明，他的眼眸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即使隔得这么近，她也猜不透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
麻药很快就有作用了
“我现在要开始拔牙了，你中途有任何不舒服就扯一下我的衣角，疼的话不要忍着，告诉我。”
曾妍初微微点头示意她懂了，她内心庆幸这种场合他说话终于不再阴阳怪气了，甚至还像以前一样那么安心
牙齿拔掉还算顺利，大概是因为这么多年的实践卿嘉豪拔牙技术更好了，又大概是这么多年的经历曾妍初的心智更加成熟了
“把棉花球咬住了一个小时以后再吐，下楼去西药房拿止疼药，疼的话就吃，如果能忍得住就尽量不吃”卿嘉豪像往常一样医嘱，说完顿了顿，又说
“止疼药吃多了不好，有什么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他像是在解释什么
刚刚拔完牙的曾妍初也不太方便讲话，和他咿咿呀呀交流了一番便拿着就诊卡离开了
走出门外，曾妍初叹了一口气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卿嘉豪也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