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漱完,门就被“砰砰砰”敲响了,荆希正准备下去吃早饭,听到门响,干脆就直接拉开了房门。
“恭喜大老爷,贺喜大老爷!”
这两声把荆希吓了一跳,就见站门外的小厮以弯腰九十度的状态举着个托盘。
荆希安抚了受到惊吓的小心脏,荆希心情不是很美丽,“你是谁?干嘛来的?”
女人的声音?
小厮刷的直起身,看到了荆希脸上奇丑无比的面具。
小厮:“……大,大……”
荆希:“大大大,大什么大,说吧,找爷什么事儿?”
“爷,”小厮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感觉到了深深的违和,“我是奉了县令大人的命令,给您送赏赐来了。”
“就这个?”荆希斜倚着门,用下巴指了指托盘。
“是,就这个。”小厮的笑容又殷勤了起来,把托盘往前凑了凑。
荆希目光这次才落到托盘上,托盘里放着精美的软枕,软枕上摆着一枚与与时及腰上挂着的行医令很相似的令牌,不过比起时及的,她眼前这一枚花纹刻的更加细致精美,下面坠了鲜红色的流苏,牌面镀了金,上面用红色的隶书字体写了一个“令”字。
一股豪华装逼的感觉扑面而来!
荆希伸手把令牌拿起来,翻到背面,背面也是隶书,上书“大医精诚”。
仔细看,下面还有一行黑色小字:大元二十四年七月五日荆氏女希之令,名字处还有一个戳印。
还还是私人定制?挺高级啊!私心里讲,还真是挺满足她的虚荣心的。
只是,然后呢?还有呢?没了?
把软枕拿起来又放下,荆希翻来覆去确认了好几遍才发现是真的没有一丁点儿银子的身影,荆希犹不死心,“不是,没了?”
小厮一脸懵:“没了啊。”
“没赏银吗?!”荆希暴躁,一脸狰狞,“说,赏银是不是被你独吞了?!”
小厮虽然看不到荆希的表情,但她那咬牙切齿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了出来,小厮乐滋滋的表情一僵,哭丧着脸,“没,没有啊,我真没有偷,拿过来就这样的。”
是谁告诉他这是这次最好的赏赐品了啊!
亏他满心以为他能借此得到丰厚的打赏,但看这位爷的意思,不打他就是好的了,还打赏?!
“那其他人呢?也没有?”
小厮战战兢兢:“其,其他人有!”
荆希:“……”
好你个赵钰,竟然敢糊弄姐姐!
荆希绕过小厮,捏着令牌就气冲冲下楼去,饭也不想吃了,她要去兴师问罪!
照理说,去县衙,门口的衙役怎么也得挡挡她,但是两个看门的衙役眼尖的一眼瞅见了荆希手上的令牌,神情一肃,立马又滚回原位站着了。
畅通无阻的跨过大门,迎面而来一个熟人。
昨夜住在县衙的甄大夫看见荆希,热络的打招呼:“荆姑娘啊,你这是去哪儿啊?”
荆希面具后的脸色沉沉,发出一声气壮山河的“呵”,磨着牙道:“去打劫!”
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