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景况依旧,风依旧在吹动着褪色的黄幔。
但神龛却是空的。那石塑的佛像,竟已赫然不见了。
比黄豆还大的汗珠,一粒粒自胡铁花头上滴下来,他怔了很久,才发现木屋上多了一只铁锅。
锅里还在冒着热气,散发出一阵阵肉香。
锅下面竟还压着张字条:诸客不远千里而来,妾本当洁樽以待佳客,怎奈属下顽劣,竟以凡俗之眼,视非凡之人,此妾之过也,久闻蓝衣仙子有超凡仙姝的倾城容颜,远胜于昔日的秋灵素,妾望蓝仙子莫要成为下一个叶素贞,今日未曾得见真乃憾事,希望他日仙子能好生赐教,谨备肉羹一具,聊表妾仰慕之心,稍涤诸客之征尘,盼诸客勿却是幸。
龛中人百拜
几人将信件看完,楚留香、一点红、姬冰雁、胡铁花齐看向蓝枫倾,这封纸笺很明显是冲着蓝枫倾而来。
楚留香将蓝枫倾抱在怀里,怕自己怀里的人儿受到一点伤害,一点红眉头蹙眉不过目光冷上三分,姬冰雁也不言不语,
胡铁花叹道:“这龛中人是谁,为什么针对枫叶呢!”
蓝枫倾看着楚留香眼中的担心,抬首吻了吻他的嘴角,要脱开他的怀抱,楚留香不愿还是放开了她。
蓝枫倾将纸笺拿起,目光越来越冷,唇角却扬起了弧度,不屑的将那纸笺丢入火中,摘下斗笠丢入火中,露出那足以颠覆一切的绝世玉颜,飘渺的蓝衣飘带随风摇曳,眼中柔光被冷傲替代,薄唇轻启缓缓说道:“石观音,我的脸你可要不起”。
姬冰雁、胡铁花感受着蓝枫倾强大的气场的让二人不觉的一震,楚留香则是止不住的摸鼻子,来安抚心中的不安,一点红看跟往日完全不同的蓝枫倾,情愫更加重了一份,他要倾尽一切来守护她。
胡铁花耸然失声,道:“石观音?你说的难道就是昔年那被江湖中公认最美丽、最毒辣、最无情、武功却又最高的妇人?”
楚留香看着蓝枫倾那见之不忘的容貌,苦笑道:“除她之外,还有谁那么在意枫儿,还有谁能想得出如此高明的毒计?”。
姬冰雁缓缓接道:“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能造得那么精巧的暗器?还有谁有那么高明的易容术?还有谁能凝精敛气,身化木石,扮成一具石塑的佛像,瞒过你我的眼睛?”
胡铁花怔住了。
一点红显然不是很在意那石观音道:“我只知道她的伪装都被枫儿识破了,而且很忌惮枫儿。
楚留香看着毫无惧色的蓝枫倾,露出了释然的微笑道:“枫儿可是要比那石观音要厉害的多,更美丽的多”。
姬冰雁还是有些担心道:“可是枫叶,没有那石观音狠毒心肠”。
蓝枫倾微微一笑犹如清风拂面,丝毫不在意道:“尊老可是美德”
胡铁花听完哈哈大笑道:“对呀!枫叶!绝了!”锅内的香气更浓,浓浓的肉汤上,浮着一层如珠光般的光晕,这正是他们最需要的。
胡铁花看着那锅肉羹道:“江湖传言果然不错,这石观音果然是个害人精,她什么都不留,却留下锅肉羹,让我们只能瞧着流口水,却不敢动一动。”
蓝枫倾看了一眼肉羹道:“这肉羹没毒的”。
蓝枫倾话音刚落,一条黄狗从屋外窜进来,跳到桌子上,伸头在锅里舔了舔,又咬起块大排骨,胡铁花痛心疾首道:“没毒,枫叶你怎么不早说”。
蓝枫倾学着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我说的还不够早吗?”。
楚留香宠溺的刮了刮蓝枫倾的鼻子道:“现在只怕酒鬼要心疼死了”。一点红嘴角上扬安慰的拍了拍胡铁花的肩膀,胡铁花用力一拍桌子,大叫道:"这害人精算准咱们不敢喝这汤,还弄条狗来气气咱们,她竟想叫咱们来吃狗剩下来的汤。"
姬冰雁淡淡道:"狗喝过的汤,人难道就不能喝了么?",蓝枫倾看着那锅肉羹目光冷冷道:“不过现在却有毒了,我开始喜欢她的处事风格了”。
楚留香、一点红靠在一起,蓝枫倾的话音还未落,胡铁花已将那铁锅扔出窗子,大叫道:"就算没毒,咱们绝不能喝狗剩下来的汤,咱们就算饿死也不能这么丢人。"姬冰雁叹了口气,冷笑道:"我若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好好为你立一座贞节牌坊,上面刻八个大字:饿死事小,丢人事大。"
胡铁花大笑道:"我若能活着回去,我就……我就……"他也想找两句话来回敬姬冰雁,一时间偏偏又想不出。姬冰雁已冷冷道:"像你这样的狗熊脾气,只怕是很难活着回去的了。"胡铁花笑道:"那倒也……"
话未说出,突听得木屋外一声惨呼,众人一齐冲出去,只见在外面守着石驼的小潘,此刻已滚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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