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沉默的看着令姣,声音低沉的说道“我几乎没有朋友,我的父母对我也基本没什么关心,我妹妹生活在离我千里之远的地方,我有一份令人羡慕的工作,但是我不喜欢,我性格并不圆滑也不和气,但是我必须如此,我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坐在这,因为她从疯子手中救了我的命,我觉得对她有亏欠和责任,她发自内心的怀疑我可能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于有人一定要杀了我,而我还要坐在这里跟她解释。”
“因为我是一个可悲的人。”
“不...大概因为我是一个寂寞又可悲的人。”
贺承看着令姣,平日里从不弯腰的后背好像泄了气一样微微弯曲,他的头发掉下来几缕刘海到额前但是懒得回拢,他此时好像突然才生动了起来,那个被西服包裹住的他,终于撕开了包装,展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有些霸道偏执的年轻男人了。
令姣有点为难,她不善于安慰人,只是看着贺承真诚的说道“我没有朋友。”
贺承低头笑了一下,令姣以为他不信,又张口说道“我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令姣低头看着桌子上的花纹平静的说道“我甚至没谈过一场恋爱,没睡过一场好觉,有过一次旅行。”
贺承看着令姣精心打理过的长发,勾人精致的五官,眨眼间流露让人心脏漏拍的风情,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不信”
令姣没有抬头,只是低头接着说道“我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不寂寞的。”
“哲学家”贺承啪啪啪的鼓起掌来,颇有些嘲弄的意味。
他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我这是在干什么呢?”他向后仰去,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后悔还是怎么了。
令姣十分不解人意的敲了敲桌子平静的说道“你可以回头再崩溃吗?我俩应该去买戒指了,毕竟命更重要,你说呢?”
贺承有些无语的看着令姣“不怪没男生喜欢你,普通人这时候不是都该安慰我一下吗?”
令姣有点吃惊的“啊”了一下,看着贺承说道“我还以为接着说你会不好意思,就打算顺其自然过去呢。”
贺承眨了眨眼睛摊开肩膀说“你这么说出来,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算了,不提了,你刚才说什么可以抵挡,黄金是吧,走着。”
两个人虽然不再提此事,但是下意识莫名感觉亲近了几分,彼此有了点朋友的意思,贺承对朋友,一向是一个很够意思的人,他不光给自己买了一套,甚至给令姣从耳朵买到脚踝,令姣要是都带上能成一个黄金版的苗族姑娘,店里导购员走的时候就差给贺承90度鞠躬送到车门口了。
贺承开着车跟令姣闲聊天“照你这么说,崔美娜背后还是个组织团体?”
令姣点头“对,我感觉你不像是害人家破人亡,杀人满门妻小的人,她那边的人一定要杀你,肯定也杀过别人,我对这种不顾法治的人没什么好感,我不会跟她们一起的。”
贺承颇有耐心的跟令姣说着“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能耐,但是还是希望你万事小心,你是个好人,我不希望你这样的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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