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看着萧淑妃,此时她心中已有一计,只是不知该不该说。以萧淑妃的聪慧,自是看出魏国夫人的迟疑,因道:“夫人还有什么好瞒着我的?如今我和姐姐这般天地,姐姐一倒,我又能活到什么时候去?唇寒齿亡,若夫人有法子,还望说出来救救我和姐姐!”
此时见王皇后也期盼的看着柳氏,柳氏这才开口说道:“如今武媚娘又有了身孕,我们若还不行动,便是坐以待毙了。”
萧淑妃道:“夫人说的是,还请夫人指点我们姐妹二人。”
柳氏道:“我年轻的时候,听说民间有一种厌胜之术,将被诅咒者的生辰八字刻在木头人身上,便可诅咒人生不如死,饱受痛苦。”
王皇后道:“果真有此术?”
萧淑妃道:“在宫中施行厌胜之术可是死罪,夫人可要三思啊。”
柳氏道:“我只是想及此术,至于用不用,还没想好呐。”她不知道的是,她这所有的言语,都被那叫做昔儿的宫女听了去。昔儿早已归顺武媚娘,此时正想着怎样找机会去,承香殿告诉武媚娘。
“我不同意。”萧淑妃道,“我们不能铤而走险。”
待萧淑妃离开,这日晚间,魏国夫人离开皇宫,去找她的哥哥柳奭,哥哥如今贵为宰相,在柳氏眼里,没有什么是哥哥做不到的。
当柳氏告诉哥哥自己想行厌胜之术时,柳奭惊道,“妹妹,这万万不可!若被发现可是死罪,你会害了皇后呀!”
柳氏道:“我怎会害自己的女儿?只是这武媚娘一天不除去,女儿的地位就一天不稳,她比昔日的萧淑妃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柳奭道:“如今外廷也有小公主之死一事与皇后有关的传闻,但皇上并没有做出什么决断,他没有证据,只要皇后不出什么错,过段时间皇上自会解除她的禁足。”
柳氏道:“哥哥,你太小看那武媚娘了,皇后没有错处,她也会造出皇后的错处来,我们若不行动,到时悔之晚矣!”
柳奭道:“便是行动,也不能行厌胜之术!”他看着妹妹,“自小公主之死以来,关于皇后的议论甚嚣尘上,我也能感觉到皇上看我不如从前。为了明哲保身,我正欲辞去宰相之位。”
“哥哥……”柳氏道:“你若辞去宰相之位,那我们母女今后还有谁依靠呀……”
柳奭道:“妹妹不知,这是我多年行走官场准确的嗅觉,此时不走,只怕将来我一家老小都要遭杀身之祸啊!”
柳氏见不能改变哥哥的心意,颓然道:“看此大势,我女儿如今是内外交困了。”说罢起身告辞道,“妹妹告辞。”
她转身走,柳奭提醒道:“如果你不想害自己的女儿,就千万不要在宫中行厌胜之术!”
柳氏回头,见身为宰相的哥哥如此坚持,她一向敬重相信哥哥,因道,“妹妹知道了。”
这边厢,皇后的宫女昔儿去御膳房领食材时,碰见武媚娘最信任的宫女杜莲儿。她看见杜莲儿,喊道:“杜姐姐!”
杜莲儿停下,依稀记得她是曾经去找过武昭仪的宫女,因问道:“妹妹有什么事?”
昔儿走近杜莲儿,小声道:“烦请杜姐姐告知武昭仪,奴婢有要事告知,请她务必早日找机会与奴婢见面。”
杜莲儿道:“如今娘娘身怀有孕,你若有事见她,直接去承香殿便可。”
昔儿压低声音道:“奴婢若能去见,怎敢劳烦昭仪娘娘来见我?还望姐姐一定告知。”
杜莲儿道:“如今娘娘大着肚子,处处想着保下这个孩子,若因为见你,伤了胎气,那谁担当得起?”她见昔儿心有迟疑,又道,“你若真有要事,不如告知我,我回头再禀报娘娘。”
“这……”昔儿犹豫不决,不知眼前的这个人可不可信。
杜莲儿道:“我是娘娘眼前最得力的侍女,你便放心罢,除我之外,不会让他人知晓。”
昔儿道:“姐姐可能保证?”
杜莲儿道:“好,我保证。”
昔儿便一五一十的将魏国夫人如何计划行厌胜之术害武昭仪的事告诉了杜莲儿,杜莲儿心惊,回去便禀报了武昭仪。
不想武昭仪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昭仪娘娘……”杜莲儿不解的看着武昭仪。
武昭仪道:“本宫还愁着没有法子治她们,如今可倒好,她们自己替本宫想了法子。”她看着杜莲儿,“去库房里拿些珠宝,有机会赠与那昔儿。”
“是。”杜莲儿道。自武昭仪当了娘娘,性情越发难以琢磨,杜莲儿心知,这武昭仪再也不是当初住在凝云阁的武姐姐,可她给了自己更安逸的生活与地位,她心存感激,时时又有几分惧怕,因而更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她。
这日武昭仪的母亲杨氏进宫,武昭仪便一五一十的将那魏国夫人欲行厌胜之术加害自己的行为告诉了母亲。
杨氏道:“咱们何不趁此机会,彻底铲除了皇后?”
武媚娘道:“女儿也是这么想,只是不知他们何时行事,又如何揭发他们。”
杨氏道:“我自然不会让别人诅咒我的女儿,不管她们何时行事,行不行事,有我在,这后宫行巫蛊的罪名他们是坐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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