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种不种,简直就是在瞎胡闹,脑子被驴踢了吗?”
……
舆情汹汹,已经有不少人上门要求杨田刚出面制止了,西山村虽也有几处矿坑林场,可真正的根基还是在灵田耕种之上,他们认定杨君山儿戏一般的胡闹会毁了西山村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事实上这些上门来要个说法的村民反而是真正对西山村忧心之人,也是真正尊重杨田刚这位村正的村民,那些个对西山村并没有多少归属感,以及对于杨氏父子根本就抱有敌视心态的人根本就不会找上门来制止,大肆挖苦讽刺一番,然后我行我素就是了。
杨铁牛也曾数次规劝,可杨君山购买晚稻种子的决心却是不变,眼见得一车接着一车的晚稻灵种被拉回村子,村民们更是大哗,就算是全村的灵田都种上晚稻,可也用不了这么多种子吧,这是在败家还是要拿着种子当粮食吃呀?
这一回甚至有不少杨家的人上门来规劝了,然而所有人却都扑了一个空,杨君山如今一直呆在西山之上,护村大阵已经开始着手布置,只是因为范围太大,如今从石榴林向外也只延伸到半个西山,而此时西山已经对所有人禁足,除了个别经过同意的人上山之外,其余人一律不准上山。
不过这一次杨君山却是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伙计,因为杨振彪上山来了。
“彪爷爷,连您老都来了?”
杨振彪抽着旱烟,看了杨君山一眼,见得他神色平静,似乎根本没有受到村里的影响,于是放下了口中的旱烟,道:“说说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杨君山笑道:“接下来嘛,我打算以我父亲的名义,再次要求西山村的灵耕农种植晚稻或者晚期灵谷,同时强制所有杨氏族人一律种植晚稻灵种。”
杨振彪一口烟呛在了肺里,整个人顿时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杨君山正要上下,却见他已经舒缓了下来,开口怒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你在拿着你父亲多年经营下来的名声在作赌!”
杨君山笑了笑没有言语,只听杨振彪缓了一口气,接着道:“小山子,你这小子少年老成,老头子我自信没有看走眼,可你这做法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这老头子一个说法,我可真就去叫你爹出关了!”
杨君山不是不想解释,而是他的解释尽管自信定然准备,可停在别人耳中却总是太过惊世骇俗了一些,然而如今杨振彪逼问的紧,他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试着解释一下,道:“彪爷爷,你知道倒春寒吗?”
杨振彪猛的抬起头来,瞪着一双眼睛,道:“今年有倒春寒?你怎么知道?就算有倒春寒,难道能将播下去的种子、育出的苗秧尽数冻杀了不成?”
杨君山苦笑一声,何止是倒春寒,这根本就是一场大范围的晚春雪灾,虽说来得突然去的也快,可却造成了几乎整个玉州灵谷的大规模减产,只是这样的事情杨君山又该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未卜先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