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世勋分手已近半年,她想要去见他,不再选择毫无指望的等待,不顾父母反对,毅然去往陌生的城市做暑期工。
被男友宠坏的,活在幻想里的,有公主病的,过久了贵族式生活的学生。
王芷珊:一路陪伴在叆乔左右,相互关心相互照料的小女生。很依赖家里人,做什么都要告诉七大姑八大姨爷爷爸爸姐姐,很听家里人的意见。
梁白茶:身高十八尺,只穿体恤衫长裤也可以帅倒一大片女生,喜欢戴酷酷的帽子,十分爱干净。实则不够成熟,思想单一,世俗,暴脾气,帅气的外表下有着令人怜悯的家庭背景。
“我出生之后,从记事起,我爸妈就一直在闹矛盾,一见面就吵架。”
“出生?怎么会呢?不该是刚刚结婚会很相爱,然后才有七年之痒?”李叆乔听他说得有些糊涂了。
“我姐十二岁的时候我出生,是爷爷奶奶带大我的。”
“这样,你是家里第二个孩子。还没有想到这么多,理所当然地就觉得了,抱歉哦。”
吴大强:第一印象特别可靠,外向活泼有见解,招人喜欢,朋友多。相处久了便懂了他深入骨髓的自大豪气,天下唯我独尊,太过追求哥们义气,很大哥却不冷静。
“我十四岁就出来打工了,我就说你太幼稚。”吴大强总是一副我是大哥我怕谁的样子。
“家里人呢?家里人怎么不管你呢?”李叆乔其实不解,更多的是惊讶。
“外面自由,去年寒假我都是在上海工厂打工,二十天挣了三千多块。”
“过年,我是不管怎样都会回家过年的。”
“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
于天翔:梁白茶最好的朋友,爱笑,谦让,很乐意顺着别人的观点,不会太坚持自己的观点。看到于天翔总是和梁白茶一起上班下班,李叆乔心里不只是羡慕还是嫉妒。
直到第一次发现夜班凌晨一停工梁白茶就趴在停滞的传送带上睡着了,不吃饭的话怎么坚持到早晨七点钟呢?李叆乔打电话问大学室友借了钱,买了蛋挞和瓶装奶茶过来他却差点给一把打翻了。她并不是生气也不是委屈,她单是不停地担忧他的身体状况。至此她才走过去和于天翔说了一两句话。
“你,以后可以多叫他一起去按时吃饭吗?”
“能叫动我肯定会叫的。不过他一直都中间休息一下工就睡觉,你不知道么?”
“我……”我看到于天翔正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似乎这个现象我是理所应当知道的。“他和你玩得好,你说他兴许会听的。”
“行,我会叫他吃饭的 。不过他就这个德行,他不喜欢别人管他。”
直到第二天清晨,李叆乔一人坐在秋枫树下的木椅上,一口一口吃掉蛋挞的时候,她第一次觉得这蛋挞非但不填,味道甚至有些苦涩,叫人难以下咽。七点半的阳光是极美的,伴着鸟鸣阵阵,李叆乔坐着,捧着这她从未想过的自己会在这两个月买一次的珍贵早餐,她完全感觉不到幸福啊。孤独的,不情不愿的。如嚼白蜡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
张亚闵:喜欢唱歌,对感情很有见解,对女生照顾极其周到,伪绅士。无法成人之美的而后,成为跳梁小丑。
“不是都说了不要再帮她?”
“她现在手受伤了,做不过来。”郝楠轩有些坚持己见。咖啡机的底板的确边缘锋利,容易划伤皮肤,接触过这道工序的人最明白了。
“你不要帮她。”张亚闵极其严肃,甚至语气中充满厌恶。他拉过郝楠轩,很小声道,“我跟你讲,她……”
李叆乔在给梁白茶带糖果的时候,顺带也会分给旁边工位郝楠轩和旁边旁边工位张亚闵,李叆乔总是一张口便称呼他“方亚闵”,她总是一时没法忘记那个姓方的吧,但他也都笑着耐心纠正,并阐释本义。
因为离得近,仨儿人经常在长达十二个小时的漫长、无聊的简单工作中聊天来打发时间,讲书中人物的命运,讲自己的恋爱史,丝毫没有一点点吝啬之意。直到梁白茶委托张亚闵帮忙递一下原味酸奶之后,当时彻底明确了李叆乔心里喜欢的男生之后,张亚闵似是变了一个人。他碰到李叆乔时横着走,眼神轻蔑不说,也一直在唆使郝楠轩离李叆乔远一些。
他俩儿把工位朝西移远了些,总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郝楠轩开始不帮李叆乔装咖啡机底板了,李叆乔不愿听他们说,她看看贴着创可贴的手指,心想装得多了难免划破了手。她问新组长要了双新手套,自己继续做工。她也把自己的工位往东移,和别人聊天打发时间去了。满不在乎的事情,心里哪里会难过,只不过时而思绪会有稍微的停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