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麻烦…水何干什么呀,完了这事,本公心里高兴着呐…歇歇就好,歇歇就好……”郑和的左手狠狠掐进上腹用力按住那躁动不安的器官,右臂脱力地勾住少年内侍纤细的颈项,难受地歪头枕在他颈窝里迷迷糊糊道。
两人就这么跌跌撞撞一路走到码头边,郑和终于撑不住跪了下来,双膝点地伏在登船用的木板桥边好一阵撕心裂肺的狂吐,方才喝进去的、价值千金的御酒混合着清稀的胃液汩汩倾入海中。由于晚上实在是没吃什么东西,他只吐了一会儿便再也吐不出什么来,可还是止不住地干呕。胃中依然绞痛的厉害,单薄的身躯也是疼得发抖,全仗着白子木拉着才将将没有一头栽在海里去。
“嗯好了,本公没事了,”这么折腾一番后,郑和的头脑终于清醒了几分。不顾形象地身子一软在岸边跌坐下来,他累得说话都只剩下虚虚的气音,“嗯,没事了…谢谢你子木,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唉,大人您这是——何苦呀,”好不容易上了小船,郑和早已被方才的醉酒、胃疼、呕吐折磨得精疲力尽,难受地抱膝窝在船角昏昏沉沉睁不开眼,任由白子木取了干净的布巾沾了清水,小心翼翼为自己拭去眼角鬓边生理性的泪水,“就算是为了朝廷的生意圣上的基业,也犯不着这般拼命白白糟践了自个儿的身子呀…大人您自己不心疼,下官都替您心疼呢…”
“到了,大人们慢走。”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郑和窝在那里捂着胃、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感到身下的小船微微一磕,已是靠上了宝船的船身。
“大人您还好吗?要不…下官背您上去?”白子木在他身旁蹲下,小心翼翼地关心道。
“嗯,不必了,谢谢子木,”郑和连忙睁开眼拒绝道,进而又故作轻松地笑着补充道,“到时让人家看了本公喝了个酒就喝成这个样子,没得丢了咱们内官监的脸面。”说罢毫不犹豫地放下方才还死死抵住胃部的手一撑船板站起身,单手攀住绳梯,微微闭眼捱过那一阵熟悉的眩晕,回头向白子木笑道,“好啦子木,咱们早点儿上去休息吧。”
这么说着一路上了船下了楼梯,郑和不知是醉的还是疼的,只觉得头晕得厉害,手脚也有些发软。强撑着推开门回到自己的舱房,他累得连朝服都没力气脱,扑通一声在外间书案后的椅子上跌坐下来,双手又死死掐进上腹,只想赶紧缓过这波恼人的胃疼,胡乱洗洗睡了……
可还没歇多久,就听得门外王景弘的声音,“郑大人,郑大人在吗?吴将军和下官想找您商量点儿事儿……”
“啊,吴将军?”郑和心中一动,猛然睁开眼,“这大晚上的他又干嘛呀?”他本就被这胃疼搅得烦躁,这下真是不耐,有心让他什么事儿第二天再说,又生怕他问起自己今晚的狼狈样子日后愈发难堪,只得深吸一口气,好声好气地应道,“二位稍待,本公收拾一下,咱们去议事厅谈吧?”
“嗐不用不用,就咱们仨去什么议事厅呀?在这儿就行。”他话音刚落,吴瑄便粗着嗓子应道,一推门直接进了他的房间,吓得他连忙一个激灵坐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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