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想哭,但是她不能哭,姐姐离开前要她坚强,所以她不能哭。
待顾辞整来到大厅时,原本热热闹闹宾客喧哗的厅室只有几个人了,上位上坐着粱丘镜和长公主,旁边是宰相夫人和沈心月,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沈心叶的她的侍女。
顾辞就在这些人如刀子的注视下走进了大厅,跪在沈心叶旁。
长公主对沈心叶的侍女说“交待清楚,怎么回事,谁给三殿下的药!”
长公主不愧是当今圣上的姐姐,不动声色也可以让人胆战心惊。
侍女小红说“我家小姐说要去花园逛逛,让奴婢去取点点心,当奴婢再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姐晕倒在地上,我以为有贼人就喊了,然后就是大家看到的那样.....”
“是的,真的不是我们下的药啊,是顾辞,肯定是她啊!”沈心叶焦急的说道“是她把我打晕的,药也是她下的。”
“是这样吗?”粱丘镜问道。
顾辞傻傻的不知怎么回答,不是这样的,但是她的话会有人信吗?
“顾大人,虽说心叶是庶出,但也是相府的小姐,您的女儿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您都教过吧。”宰相夫人说道。
“是是是,但辞儿平时性格很胆小的,她该不会做出此等胆大妄为的事呀。”
“你这意思是相府的千金就会做出此等有辱门庭的事吗?”
“啊,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
“药是你下的?”粱丘镜不理会俩人的争吵俯身问顾辞。
“不,不是的,我听..我听到沈四小姐要陷害殿下才跟着她,我想阻止才将她打晕的。”
粱丘镜看着楚楚可怜的顾辞,他现在烦躁极了,他不喜欢这种脱离预轨的感觉,而且,他也没有娶妻的打算,况且眼前人看着也太娇弱了。
“行了,这件事我清楚了,沈??”梁丘镜一时想不起地上跪着的人叫什么。
“沈心叶”长公主提醒道。
“沈心叶我不想在京城在看到她,该怎么罚相府应该自有决断吧?望类似事件莫再发生,不然休怪我无情,姑姑,这次寿宴给你惹麻烦了,抱歉,先告辞了。”说完,就负手离开了。
梁丘镜离开后,长公主对其他人吩咐道“知道这件事的人我都命令了不会往外传,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对你女儿影响也不好,顾大人,该怎么办你清楚吧?”
“清楚清楚。”
顾辞被带回家后就被关在房间里,心里和身体那个更痛,她不清楚,她不傻,她也不觉得委屈,但她就是想哭。
姐姐说过的,她要坚强,再大的事哭一哭就好了,她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她只求可以远远的看一眼就够了。
顾辞蜷缩在墙角,像她这样懦弱的人,凡事都漠不关心,怎么也会为了谁而奋不顾身。
窗外的月光格外的亮,水中月是天上月,心上人是镜中花,可望不可及。
斯人如神明,神明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