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君道:“然也!”
唐且接着说道:“君上的目的,只是为了保住祖宗基业,并没有于秦国有半点做对的意思,无非,就在于借了地,秦国未必肯还,这一个顾虑罢了,若要排除这个顾虑的方法,其实也很简单。”
安陵君拱手道:“还请老友教我。”
唐且说道:“山东士子多论秦王,说嬴政只是一个有虎狼之心而色厉内敛的暴君,真有勇士当面,此人必然惶惶逃串,若是如此,此人必然无信,到时,安陵无路可走,只有彻底投靠楚国,方有保住宗庙之机会,可若是此人有荆轲刺秦在先,依旧能够不杯弓蛇影,其必然是雄才大略的雄主英才,其言断然可信,到时,安陵君便可借地于秦,在无后顾之忧。”
唐且的话无疑将安陵君给吓傻了。
安陵君跌倒指着唐且道:“你,你要行刺?不管真假,你敢当秦王的面如此动刀兵,岂有活命的道理,不可,万万不可。”
唐且摇了摇头,说道:“唐且一介布衣,多亏君上赏识方有今日,若能以一己之命换安陵存活,有何惧哉?恳请君上派遣我为特使,前往秦国面见秦王,会商借地之事。”
安陵君依旧不肯,说道:“此事太过冒险,先生于我,乃是至交,本君岂能将你推入火坑。”
唐且听完。
不由皱眉,忽然,拔剑横在脖子上,正色说道:“还请君上答应!”
“先生何苦!”
“若无他法,安陵不存,我唐且又有何意义呢。”
二人两眼相望,泪光颤颤!
说白了,秦国太大了,唐且也只有这唯一的办法,能够试探出秦王嬴政的心性,来决定是否借地。
唐且见安陵君久久不言。
随即叹气说道:“君上放心,臣知道分寸的!”
李信见到唐且出现在秦军大营的幕府之中,顿时心中大喜不已,这么久的时日,安陵哪里派过半个人来这里,然而,当听到唐且说要面见秦王定下国书才肯,不由强压这恼怒。
命人带着唐且前往了咸阳。
这一去一来,怕是有要一个半月!
李信气得直接走人,连送都没送。
……
苏劫和嬴政,在后花园逗弄着苏墨和扶苏,如今已然过了几个月,二人都长得白里透红,看起来就极为惹人喜爱,太子和公主的容貌已然初见了轮廓,美丽俊俏那是肯定跑不掉,嬴政是满意得不得了。
唯一让嬴政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再次出于口中:“扶苏为何总爱啼哭,半点不像寡人。”
说完,嬴政还看了看抱着孩子的樊妃。
意思就是这性子随了母亲。
反之,于总爱睡觉的扶苏相比,苏墨则要活泼的多,定时酣睡,睡醒了就是笑,常常因为扶苏的吵闹而抡起拳头,让扶苏时长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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