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可以帮你什么?
我说,我小说可以写你真名吗?
他说,可以写“瑞泽”。
我说,不,全名。
他说,那就……
我说,那就相当好啊。
他说,皮这一下你很开心。
我说,问你,第一次见我是在哪里?
他说,运动会?广播操回教室路上?篮球场?
我说,只能确定一个。
他说,篮球场,健身器材旁。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扣篮。
我说,星空系列的笔,你送同学了?
他说,在我这里。
我说,才不信。
他说,都在。
我说,学校对面的文具店,我逛了好几遍才选到的。
他说,在我新家的我的卧室的床头柜里,一打开全是回忆。
我想哭,真想有个人可以抱着大哭一场。
他说,还有两个厚的笔记本。
我说,当时就想着你用笔记本写点东西好不好?结果一直没写。
他说,还有一本画册。
我就问,哪个小迷妹送的?怎么可以这么糊涂就收下了……
他说,不是你?
我说,宫崎骏的画册集,在你那里放过一段时间,后来我拿回来了。不是我。
冀雪晴送的画册是我最喜欢的礼物,如果一直放他那里就好了,就不会弄丢了。
我说,你的档案袋被我弄坏了。
他说,小事。
我说,我一拿它就开胶了,当时我就一脸懵。拿回我宿舍粘的,粘结实了没?
他说,档案袋到底是什么?学校发到大学那个吗?
我……他大爷啊。
他说,谢谢。
智商终于渐长了,那么些年都没提过半个字有关于谢谢。
我说,现在说也,不晚不晚,接受。
想来那些个年月里,我没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对课业我有过怠慢,对生命我有过怀疑,可我从未想过,永不再爱你。原来,一直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沈从文
杨梅说,花太多时间叙述修改雕琢这部小说,是我现阶段最不应该选择去做的事情,我应该背政治英语文学史文学概论,先把自己的路走好。我知道灵感过去了,写作冲动过去了,就不会再有了,我失去的将是这部在现阶段的我看来最珍贵的作品。
这样子可以坐在图书馆安静的角落写下汨汨心事的时间不那么多了,我总总有一种危机感,为我这些年曾怀疑过曾视做最无用的文学艺术将要被工作琐事所占据的危机感,为我这一段闲适安宁的时光濒临结束,为我这四年里所追求过的精神、情怀、自由、畅快、无规矩,为我求学路上唯一一次的抱憾未来,我深知这种观念不足取,对不起,我还爱你。
我还爱那段再平易不过的时光,提笔,第一回写完的人物主线全关于你。2018.11.07
“以前没有你联系方式的时候,我总是什么话都愿意和你说,有什么开心的事不开心的事都愿意写给你,毫不避讳地诉说自己的心理依赖。”那时候简单地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愿意把自己喜欢的一切分享给他,每天都想见到他,不怕给他添乱,也不怕给他带来些什么麻烦,从来没想过,其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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