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母坐在桌前冷眼看着从房间内走出来的高大少年,“昨晚去哪了,十二点才回来。”
言时拿出剩下的一个玉米,眉眼低垂,就着热粥咬着玉米吃了起来。
见他不吭声,言母火气更大了,他嘴角的淤青还很明显,言母把油条端到言亦面前,“亦亦啊,你以后可别学你哥哥,半夜出门跟人打架,跟街头上的混混有什么区别?”
言亦轻轻叫了声:“妈,我吃饱了。”
“怎么不多吃点?”言母见女儿从椅背上拿着书包就要走,急忙道:“等一下亦亦。”
她回房拿出钱包,从中抽出一张五十元的,对短发齐肩的女儿慈爱一笑,“去学校买点零食吃,记得少吃点油炸食品啊。”她的女儿从小就容貌出众,家里长辈都说像极了她,她也这么觉得。
言亦收下钱,看着慢斯条理咬着玉米的哥哥,微微皱了下眉头。
她还是伸手把钱接了过来,甜甜一笑,“谢谢妈妈。”
“乖孩子。”言母笑得开心,还是生个女儿好,不像儿子,是生来讨债的。
她意有所指道:“我供你吃穿供你学费,不是让你整天拉着个臭脸给我看。”
言亦听不下去了,背着书包出了门。
言时手顿了一下,嘴角微掀,“多谢您的恩赐。”
言母怒了,“言时你整天阴阳怪气的干什么?膈应谁呢?你要是不想在这个家待下去你早说,你把这些年我用在你身上的学费生活费还给我,反正这个家有你没你都一样。”
言时轻笑了一声,眼底带着淡淡的嘲讽。
可不就是有他没他都一样么,他的父母早就已经跟他说明了,这个家的所有财产所有东西,以后都是言亦的,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一早就把他撇清在外,还怪他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我饱了。”他起身将玉米棒丢入厨房垃圾篓,瓷碗放在水池里,拧开水龙头,挤了一滴洗洁精,把碗冲刷干净,又放在流理台上,这才折返回来拿上书包去学校。
言母看着流理台上那一只孤零零的白瓷碗,心里堵得慌。
言时腿长,没一会儿就超过走在前面的言亦,言亦抿嘴,跟上去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哥。”声音极轻,像羽毛落地。
言时停下脚步,侧眸看她。
“你昨晚真的出去打架了吗......”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言时冷冷打断。
“爸爸书房那个青花瓷花瓶是你打碎的吧。”
言亦话语哽在喉间,慌乱的看着他。
言时抬腿迈步,“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言时到了教室,默默地在自己座位坐下,楚辞一见到他就双眼放光。
“哎呀言时你也来上学啦?”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招呼打得有什么不对。
“哦,是啊,好巧。”言时眉眼淡淡,语气淡的让人不觉得这句话有嘲讽的意思。
楚辞一听乐了,言时这是第一次跟他说这么多话啊,足足有五个字呢。
在他前桌坐下,面朝他,楚辞惊讶的问:“你脸上这伤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是不是又有谁欺负你了,楚歌可跟我交代了,要我护着点你。”
言时看他摩拳擦掌的样子,唇角掀起一抹弧度,“是昨晚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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