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说道:“去查丁卯年,卯辰月、辰丑天、未丑时这个日子,看看是刘暑的哪个儿子!”
“这营地曾经是鬼面王所在的戏班子驻地,丁三曾经说过,这戏班子全被山里贼寇给害死了,连房屋都被拆掉毁掉了,这手段够狠呀!”
“还记得吗?老刘头曾经跟咱们说,当时他们曾经被一伙贼人袭击,他侥幸逃得一命,现在来看,他肯定就是戏班子中的一人,当初他靠着老桑树逃命,并且还从老桑树中得到了一块封石,这才有了他的滞惗!”
王七麟说到这里看向徐大:“徐爷,你第一次见老刘头的时候,一直跟他胡侃,那有没有打探出他是哪个村子的?”
徐大抹了把雨水笑道:“当然打探了出来,大爷当时先查了他的户籍!”
王七麟拍他肩膀,道:“徐爷,你立功了。”
徐大也拍他肩膀:“七爷,大爷立功这种事不是很常见吗?所以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娘们唧唧的语气来说话?”
八喵站起来伸出爪子摁住九六肩膀,九六一巴掌将它给拍在了地上:
天狗雪白的肩膀上出现了一个泥印子!
王七麟走回去冲众人说道:“诸位大人,此地两段滞惗均已解决,我等可以返程了。”
唐锡带着一群大印小印抱拳行礼:“王大人神威!”“卑职等代锦官城内外百姓与行脚商人谢过王大人!”
声音懒洋洋,一个个明显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头。
王七麟并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他要破除营地的滞惗本来仅仅是想为当地百姓除去一段威胁,让这条官道重新恢复活力生机。
没想到他在这里得到了一段关于祯王的控诉,搂草打兔子,好活!
他外放罡气弹开雨幕,大声说道:“好了,本地滞惗已经解除,那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大家伙可以回去啦。”
众人纷纷上马,然后看到王七麟带人还在接受风吹雨淋。
见此唐锡便诧异问道:“王大人,您怎么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
王七麟沉声道:“你们先回去吧,本官曾经答应过一个山民今夜去帮他破解一桩诡案,所以不跟你们一个方向。”
唐锡问道:“王大人,是否需要弟兄们去帮你?”
王七麟摆摆手道:“无需帮忙,你们且回去避雨,快走吧,雨势更大啦。”
唐锡抱拳,一拉马缰带着手下离开。
看着他们身影消失,王七麟立马跑回了营地,然后以真气挡住落下的雨水说道:“徐爷快点蜃脂烛。”
蜃脂烛点燃,大屋落地。
一行人赶紧跑进去避雨。
一个青凫傻乎乎的问道:“七爷,咱不是还要去山民家里给他解决诡事吗?什么时候去呀?”
“你傻吗?”胖六一瞪了他一眼,“下这么大的雨怎么去?肯定得等雨停了!”
正要点头的徐大等人纷纷翻白眼:你更傻!
王七麟点燃火堆烤衣服,说道:“今晚咱没有诡事要解决,我就是那么糊弄他们几个先行离开罢了。”
蜃脂烛这样的好东西,可不能给他们那帮人用!
他把外套挂在篝火上,拿起剩下的木板看了起来。
徐大问道:“七爷,你不烤烤内衣?”
王七麟说道:“我用内力烘干了。”
徐大愣了愣,突然拽下他外套扔给他,悻悻的说:“拽什么拽?有修为了不起呀?”
王七麟骂道:“你精神病吗?算了你不懂这个词,你傻逼吗?把我衣服拽下来干什么?明明是你拽!”
徐大理直气壮的说道:“反正你有真气,你用真气烘干它呀。”
王七麟白了他一眼:“真气不要钱啊?何况我还有事呢。”
“什么事?”吞口好奇的跑过来问道。
他不用穿衣服,甩甩毛就干了。
王七麟掏出一把飞剑开始修剪木板,随意的说道:“我曾经答应黑豆,给他弄一个好玩的箱子,现在没事干,我帮他做这个箱子。”
谢蛤蟆坐到了肖韩氏身边,问道:“无量天尊,老夫人你还好吧?这雨水来的着急,我们没做好万全准备,害您淋了雨,真是不好意思。”
肖韩氏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大家闺秀样子,温和的说道:“真人客气了,大热天淋一淋雨挺好的,奴家的身子骨还没有那么差。”
“再说,谁能想到今晚突然下雨呢?锦官城内已经有半年未能降雨了。”
谢蛤蟆与她客气一番,切入正题:“根据我们调查所知,当时你们韩府的地皮卖给了蜀宝戏班,那老夫人您了解这戏班子吗?”
肖韩氏笑道:“锦官城内的老人都了解这戏班子,鬼面王的戏真是唱的精彩,当时他就是蜀剧的霸王,每当蜀宝的大戏开幕,那一定满座高朋、一票难求!”
“奴家也是个戏迷,所以当蜀宝来买我家地皮的时候,奴家便半卖半送给了他们,当时说好的便是不能砍掉我父亲种下的桑树。”
“那刚才唱戏的老人,可是鬼面王?”谢蛤蟆紧接着问道。
肖韩氏笑着摇头:“不是,夜色很深,奴家并没有看清他的样子,不过隐约看清了他的身形,他那身形不是鬼面王,鬼面王身材很高大瘦削,两人可不一样。”
“不过,”她顿了一下,收敛笑容露出沉思之色,“刚才那老人所唱的戏很有些古怪,好像是刘辟责买,但内容又不一样。”
“鬼面王的蜀宝戏班最拿手的曲目便是《刘辟责买》,所以奴家肯定不会听错,可是他所唱的《刘辟责买》,奴家却从未听过……”
看着她陷入沉思,王七麟忽然问道:“夫人第一次听蜀戏,是几岁?”
肖韩氏一怔,道:“记不得了,王大人怎么突然问这点?”
王七麟笑了笑说道:“其实关于韩府往事还有韩官人离家出走去修仙问道的原因,本官还知道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