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搓了搓胸膛说道:“没什么好的,你哥我就是喜欢猫。”
沉一冲他嘿嘿贱笑:“喵呜,喵喵。”
徐大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但大爷不喜欢没毛的秃猫!”
沉一勃然大怒,道:“阿弥陀佛,喷僧怎么没毛?要不要喷僧给你看看什么叫毛发旺盛?”
他说着就要开始扒拉僧袍。
王七麟等人面色大变,一起上去摁住他道:“高僧冷静。”“神僧息怒。”“别脱裤子,这船上还有女人呢。”
沉一满脸的莫名其妙:“谁要脱裤子了?喷僧是要脱掉僧袍让他看看咯吱窝!”
飞舸顺流而下整整一天一夜,经过一座建在河洲上的小村后,洛水的神情紧张起来。
越过小村后大约半个时辰,河流越加开阔,而且开始出现支流交汇处。
这地方水流格外汹涌,水路情况复杂,因为水流交汇刺激河底养分不断上升,所以这段水域的植被格外茂盛,简直成了一大片芦苇荡。
春天芦苇很绿,随风摇曳,如波浪起伏,娇嫩的芦苇芽散发着甜滋滋的清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洛水喃喃道:“就是这里,就在这个地方!我们继续往前走会有好几条水路岔口,如果顺流而下就会驶入一条叫宴河的河流,不应该走那条河,而是在这里要拐个弯继续走黄河。”
王七麟说道:“这个地方水草丰茂、水路网复杂不假,可是你们百川门常年走黄河,怎么会在这地方走错路?”
洛水迷茫的说道:“是呀,我们怎么会走错路?而且怎么会迷失方向?这都不应该呀,可是这件事偏偏发生了,为什么会这样?”
王七麟对辰微月使了个眼色。
辰微月愣了愣,尴尬的扭过头去。
王七麟不满的砸了咂嘴,辰微月不悦的转过头来对他挤挤眼睛。
见此徐大叹了口气:“你搞什么?七爷是让你飞起来,去空中看看情况。”
辰微月看向王七麟,王七麟无奈的点头。
见此飞僵很不爽:想让我飞你就说话,冲我抛媚眼做什么?媚眼抛给死人看呀?
他踏浪而起,飞身在十丈之高。
王七麟伸手在河水里摸了摸,没有什么异常。
向培虎点燃一支只有拇指长短的小立香,烟雾飘渺随着河风而荡漾,味道淡雅香甜。
飞舸从芦苇荡中穿过,小立香最终烧完。
向培虎见此摇头:“七爷,这里最近没有死人,七日之内更是绝无死人!”
洛水叫道:“不可能!我们就是在这里撞上了那接亲的婚船,我们当时发现误入了宴河,然后掉头往回走,出了宴河之后便陷入这片芦苇荡中迷路了!”
“我们找不到方向!我们的船队在河里转了转去,就是找不到该行驶的方向!”
说到这里的时候,洛水的眼睛里积蓄了一层泪水。
如果他们找到方向驾船离去,那么就不会遇到婚船,不会死掉上百个兄弟。
但她着实要强,又仰起脸硬生生将泪水给逼了回去。
王七麟说道:“这地方全是芦苇丛,你们兄弟若是死在这里,尸体和船都应该会卡在这地方吧?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即使消失了也不会没有痕迹留下。”
洛水咬咬苍白的嘴唇,满脸茫然。
徐大问道:“七爷,她们从事发到现在,一路逆流回长安府,即使日夜赶工也得需要四五天的时间,对吧?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在这四五天的时间里把船和尸体都给处理了。”
向培虎硬邦邦的说道:“即使魂魄不留,也该有死气残留吧?没有,这里的死气很淡很淡,起码七日之内没有出现过死气。”
王七麟说道:“是的,事发至今已经接近七日,如果真有东西趁着这段时间来操作,确实能掩盖许多痕迹。可是问题来了,事发至今这么久,洛姑娘你们不会是第一次回来吧?”
洛水说道:“王大人所言甚是,我们、我们在当夜逃、离开这地方后,便往上游行驶,在上游河洲上的那村子里进行了求援,得知此地隶属于怀庆府管辖后,便去报了衙门和听天监。”
越说她的脸色越白:“我们再次回来是第二天天亮,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和现在一样,什么都不见了!”
“衙门和听天监都不相信我们的话,他们说我们无理取闹,可是我们有一百零二个兄弟没了,一百零二个呀!这怎么会是无理取闹?!”
王七麟皱眉道:“所以,事情仅仅过去一夜,你们再回来就发现战场痕迹全没了,对吗?”
洛水颓然的点头。
王七麟问道:“可是这样能说得过去吗?”
洛水悲哀的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谢蛤蟆撞在了徐大后背上,徐大往前踉跄两步在洛水身边才站稳,两人靠近,洛水像是找到了个依靠,下意识的靠在了他身上。
王七麟惊异的看向谢蛤蟆,这老淫棍,高啊!
作为大淫棍的徐大却没有占这便宜,他扶着洛水在旁边坐下,又默默的走了回来。
王七麟低声道:“你怎么放过了这拉近你们两人距离的机会?”
徐大也低声道:“七爷,男女授受不亲,这船上还有外人呢,让他把事传出去,那洛姑娘以后怎么找婆家?”
他怅然的叹了口气,说道:“若她嫁给我便罢了,若是嫁给别的男人,让人家知道她曾经靠在我的胸膛上来着,你说人家会不会为难她、看轻她?”
“这种小便宜,还是别占啦。”徐大说到最后真是黯然伤神。
八喵也黯然伤神:这鸡儿的爱情,真伤人呀!猛男就该跟猛男耍,要什么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