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郦立时点头,道:“好的滕局,您这边好了再叫我就行。”
李承泽见她这么狗腿,不免看了她一眼。孟郦被师傅这么一瞪,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顿时闭上嘴,也不敢拔腿先走。
事实上,李承泽也说不出别的话,最后竟只能将孟郦的话重复一遍。
孟郦偷笑,李承泽郁闷。两个人低声拌着嘴,慢慢走远了。
滕九等了一会儿,道:“人都已经走了,你还不开口?”
果然有声音从地底慢慢出来:“你旁边不还有一个小帅哥吗?怎么,他不算其他人?”
当年他与滕九相约,不随意在他人跟前说话,以免将人像当年的郑郊一样吓坏,也怕暴露他的存在,反而为他招害。
滕九不理会他的揶揄,不轻不重地刺了他一句:“说得跟你能看见似的,油嘴滑舌。”
冢中人一噎,他确实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些声音。他对柴骏道:“小伙子,滕九脾气这么烂,你怎么受得了她的?你是不是暗恋她呀?”
柴骏差点被他问傻。
可冢中人这么说,本就不是为了知道那显而易见的答案,而是为了刺激刺激滕九:“小伙子,你可千万别喜欢她,她早就有男人了。”
柴骏一愣。他第一次听说这事。
柴骏看向滕九,发现她正微微皱着眉,不知怎的,心里竟有些期待她去反驳那冢中人的话。
可滕九只是道:“你怎么了,说话夹枪带棒,我可是得罪你了?”
冢中人阴阳怪气道:“你还记不记得上回同我见面时,我特地叮嘱了你什么?”
滕九认真地回想了许久,最后不得不道:“你知道的,我记性不太好……”
冢中人怒道:“我当时真是信了你的邪,竟觉得你这么个忘性大的人能记住答应我的事儿,时常来陪我说说话!这都好几百年了,我都没人说话,只能在空旷无人时自言自语,可憋死我了,你说说你对得起我吗?”
当年他答应滕九不再随意接话吓人,前提条件是滕九时常来陪他说说话,省得憋坏他。可这滕九,起先还记得这件事,时不时来同他唠个嗑,接下来每隔百年便要出些茬子,若不是今日重逢,他几乎以为滕九已经死了。
滕九道:“你这么一说,我便想起来一些了。”
滕九淡定得冢中人想骂人。
滕九道:“我先前有次年纪大了,突然某一天便有些熬不住,不得不随意找个地方睡了过去,这次也才醒没多久呢,睡得太久,便将之前的事忘光了。”
冢中人自然知道,滕九这千年百年是如何活下来的,听到这里不禁有些沉默。若不是这漫长时光里的相同孤寂,兴许他们也不会成为好友。
冢中人道:“好吧,这次就先不同你计较了,下次你可别忘了。”
他当然知道,滕九一定还会再忘。
滕九笑了两声,没应,只是道:“行了,叙旧叙够了,说说怎么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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