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知道萧攸篱和韩留清之前的矛盾,本来还有些期待想看这两位大才子当面互怼一番,没想到萧攸篱做事圆滑至此,一说话就把态度放的那么好。
韩留清也不似众人以为的那般孤傲,他在萧攸篱一进横黛亭的时候就站了起来,这时听了萧攸篱的话点了点头:“多谢萧公子。”
“霜华公子”和萧公子这两个称呼,萧公子要更加亲近一些,就连萧攸篱都没想到,韩留清竟然会这么称呼他。
但韩留清专门来黛山诗会一次,肯定是有事要做,于是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菊花酒还放在园子里,劳烦寒英君和我走一趟了。”
纪铭跟着韩留清到了萧攸篱在黛山上暂住的园子里以后,就被韩留清留在了外面:“妻主,我和萧公子有话要说,妻主能否暂时回避。”
纪铭虽然奇怪他和萧攸篱会有什么话说,但还是停下了脚步:“行,我让人带我在园子里逛逛,你说完了话让人来叫我。”
一直进了屋,萧攸篱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寒英君今天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他本来是想用拿酒的借口给他行个方便。
韩留清抬手也掀起了自己面前的纱帘,萧攸篱惊讶地看着韩留清朝他附身作了一揖:“我这次过来,是想亲自向你致歉,当年的事我并非有意羞辱于你,还望公子海涵。”
“寒英君言重了”萧攸篱连忙过去扶起他,笑道,“没想到寒英君专门过来,竟然只是为了那么一件小事。攸篱虽然不才,但也自认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年幼时的事,又岂会到如今还耿耿于怀。”
给萧攸篱致过歉后,韩留清这才放松下来:“公子雅量。”
萧攸篱天生就知道怎么和人相处地轻松又自在,他转身拿过一瓶密封着的菊花酒,笑容温和:“这是我去年亲自采摘菊花酿造的酒,只此两壶,寒英君远道而来,攸篱聊以相赠。”
韩留清却难得地有些窘迫,他接过那壶酒,有些歉疚:“我过来并没有想到要送你什么东西,抱歉。”
萧攸篱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并不在意:“我看寒英君腰间的那块玉雕刻地十分精致,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来日我也去请人刻一块。”
“这是我自己刻的,公子要是喜欢,我就把它送给你。”说着韩留清已经把那块玉解了下来。
萧攸篱惊喜地接过来:“多谢寒英君。”
韩留清走后,跟在萧攸篱身边的小厮秋芜忍不住同他抱怨:“公子,二小姐不知道送了你多少比这个要好得多的玉,你又何必收他的礼。”
萧攸篱却用手帕把那块玉好好地包了起来:“寒英君专门来给我道歉,我自然不能让他难堪。”
秋芜依旧有些不平:“道歉都不会送些东西,这算哪门子的诚心。”
“秋芜。”萧攸篱的脸严肃了起来,“凡事贵在心意,莫要在那些钱财珍宝上过于在意。”
见到主子不虞,秋芜也不敢再抱怨什么了,低头说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