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珍迟疑的说道:“我不敢。”
“你不说要好好过日子?遇到这点困难就怕了?”
唐安珍气道:“老太爷都不管府里的事儿,我就算是求能管用吗?”
“别忘了你背后的娘家,你出面? 诚心去求,说明白对二弟的利弊,祖父疼爱二弟,肯定会心软的。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其他的想帮也帮不了。”傅元令不想因为这件事闹得家里鸡飞狗跳。
想到这里,傅元令看着唐安珍,“二夫人对我厌恶至深,这事儿她要是知道我掺和了,你们小夫妻就算是在府里硬磕一辈子也出不去的,所以出了这个门,不要提及我出的主意。”
唐安珍咬咬牙,“我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我也不至于不守信义,既然来求你怎么会卖了你?你别瞧不起我,去就去,我就不信我还真得在婆婆手底下吃一辈子的气。”
傅元令觉得最后一句才是唐安珍的心思吧?
唐安珍气呼呼地走了,她一走,元智就说道:“二少奶奶也是为难人,怎么能让您出主意。”
傅元令就道:“看看吧,她要是真的为二弟敢做这些事儿,倒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了。”
“您就是心软,她以前怎么对您的。”元信想想就觉得生气。
“其实她这样的倒是好相处,直来直去的,没什么脑子。”傅元令说着自己也笑了,“就她这性子,你们不觉得正好是二夫人的克星吗?”
仲春正在收拾桌子上的茶具,闻言就笑着说道:“奴婢前些日子听说二少奶奶被二夫人训斥,二少奶奶当时就晕倒了,后来郎中诊脉说二少奶奶孕期体质虚弱,要少受刺激,二少爷把人接回去的,还难得跟二夫人顶了几句嘴。”
“说起来二少爷现在好像也变了些,不像是以前对二夫人唯唯诺诺。”仲夏也跟着说了一句,“上次那个梅朵的事情,也是二少爷坚持把人送走,不然二夫人怎么会最后妥协的。”
听着丫头们叽叽喳喳的话,傅元令轻轻一笑。
二夫人这辈子最大的指望就是傅宣祎,现在傅宣祎只是个侧妃,以后前程如何谁又知道,再说侧妃到底是上不得台面,就算是出门,说是都不能说自己
是吴王的岳母。
没了傅宣祎这个指望所以就把希望全都压在了儿子身上,当然不能允许儿子跟儿媳的关系太亲近,当娘的有自己的私心,儿子媳妇关系太好了,难免就会对她这个婆婆不利。
尤其是唐安珍这个儿媳妇本来也不是杨露那样善解人意的人,俩下里撞在一起,自然就是矛盾重重。
提及傅元玉,傅元令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既可怜又可惜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
大约总是少了点缘分,想要亲近也亲近不起来,想要避而远之又在一个屋檐下。
再说,唐安珍跟石氏之间,如果一定选一个,傅元令必然是希望唐安珍过得如意,毕竟唐安珍如意了,石氏就不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