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她会无聊地重读它们,然后吃惊地发现自己居然会耳根发烫。
这时候,她会立刻躺到床上,强迫自己入睡,忘记这种可怕的感觉。
“咚咚咚。”门被轻扣了三下。
奥尔嘉惊诧地从床上爬起来开门——
伊莲娜正靠在门框上,她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后,没等奥尔嘉反应过来,就溜进了屋子。
“两天后的晚上。”奥尔嘉刚关上门,就听她压低声音说道。
“行动?”奥尔嘉转身询问,语气十分紧张。
“对,我们已经准备得够久了。两天后的晚上十点,安德烈会接应你的。”伊莲娜快速交代了一下,又把身上披着的外套裹紧了些说:
“我得回去了,我是趁着尤利安睡着,才借口上厕所溜出来的。”
奥尔嘉这才注意到伊莲娜的外套里边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她羞涩地别过头去说:“必须带上卡莉。”
“行!”伊莲娜抬头看了看钟,嘀咕了一句:“我得回去了!”
“快走吧。”奥尔嘉上前握了一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连带着自己也打了个冷颤。
送走伊莲娜后,她泄气似的倒在了床上,感到一阵茫然。
确定时间之后,奥尔嘉每分每秒都惴惴不安。尤其是面对海德里希的时候,她的手总是克制不住地发抖。
有一次,他按住了她的手,问她是不是病了,她发不出声音,只能摇摇头,海德里希摸了摸她的额头,结果发现全是冷汗,又逼问起来。
最后,奥尔嘉只能憋出一句不像样的话:“我想拉肚子。”
这句话十足把他逗笑了,同时也让她侥幸蒙混过关。
海德里希一如既往地向她示好。
他甚至在行动那天的早上,送了她一顶崭新的,款式新潮的宽沿帽,她最喜欢宽沿帽了。
接过这份礼物的一刻,她真想冲他大吼:别对我这么好!
奥尔嘉晃神了一天,将近傍晚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在催促下开始准备晚餐。
一天劳累的工作结束后,她回到房间里枯坐在床上,盯着墙上的钟发呆,眼珠子更是跟着时针不停地转。
8点,是她和海德里希约好小酌一杯的时间。
奥尔嘉忐忑地去了他的房间,却发现门竟然没有关上,是虚掩着的,显然是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