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身子微微耸动，压抑着哭声问：“然然不喜欢这里，哥哥什么时候过来接我？”
“马上。”
视频挂了。
薄易往下一翻，找到苏光年的微信。
“今天苏家谁过生日？”
苏光年：“？”
苏光年：“苏飘飘，我姑姑的小女儿。”
薄易：“在哪儿办生日宴？”
苏光年：“苏家老宅吧，往年都是。”
薄易把手机扔在兜里，去停车场。
*
到了苏家老宅，薄易没惊动人。
小孩委屈了，多半躲在哪儿，他一间一间客房找过去。
最后一间，才看见墙角有个人。
小孩裸着脚坐在地上，高跟鞋整齐的摆在旁边，脑袋深深埋进膝盖里。
她听到声响抬头，眼皮动了两下没睁开，委屈的抽噎了一下，仰头，厚重的哭音叫他：“哥哥~”
头发湿哒哒的，白皙的脸上和裙子上有红酒留下的印记。
薄易走过去，伸手将人抱起，走到洗手间，抱她放在洗漱台上坐好。
抽出几张纸打湿，一点一点擦着女孩的眼睛。
小孩的睫毛很长，脸小又白，微微仰着，离得近了能闻见身上那股淡淡的奶香味。
突然，一只嫩白的手轻攥着他胸前的衣服。
他动作一顿。
听见小孩开口：“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薄易没动。
小孩缓缓抱着他的腰，脑袋搁在他怀里，“哥哥，我知道你肯定生气了，但可别在老宅闹脾气，上回奶奶才罚了你。我们不能惹事，会给爸爸添乱的。”
薄易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小脑袋，嗓子哑了：“哥哥不怕。”
小孩身子一僵，松开他，眼睛动了两下，缓缓睁开。
红通通的一双眼望着他。
“薄……薄爷……”苏然往他后面看，不安的问：“哥哥呢？”
“哥哥在这呢。”薄易桃花眼半眯，伸手替她擦脸。
苏然往后一躲，小声道：“我自己……”
薄易看着她，眉眼冷淡却勾人，拖腔带调的问：“不喜欢哥哥帮你擦？”
苏然耳朵一热，热的语无伦次，“没，没有……喜欢的……不是，我……”
薄易伸手一点一点替她擦掉脸上的痕迹，又擦了擦头发上，转身将纸扔进垃圾桶里，去外面拎了鞋子过来。
他弯着腰替她穿上鞋。
苏然坐在洗漱台上，跳了下来，脚一崴，撞进熟悉的清冷松木味的怀里，隐隐还夹着淡淡的烟味。
头顶清淡的嗓音响起。
“这么喜欢撞哥哥的怀里啊？”
苏然慌乱站好，往后一退就是冰凉的墙壁。
薄易倾了过来，控着怀里的女孩，侵占气息洒落：“小孩，想跟哥哥订婚吗？”
苏然望着他，点了点头。
薄易食指缠着她几根头发，问：“想让哥哥喜欢你吗？”
苏然两只手的食指揪在一起，订婚是想的，可这个没想过。
只想结婚不谈爱，算不算不负责任？
骗他吗？
那就，骗吧。
小孩认真的又点了点头。
薄易懒懒的笑声从喉间滚出。
这次真不想做人了。
“那你乖乖听话，闭上眼睛。”
苏然闭上眼。
薄易抱着她，走出去，放在整洁的床上。
苏然睁开眼，看着他。
男人在她眼前，两条腿懒洋洋的屈在床上，解开衣领最顶上的两颗的扣子。
冷淡清冽的声线藏着几分欲：“要和哥哥睡吗？”啊啊啊，薄祖宗不是个人，这么快就想带坏我的小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