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啊，明明结婚之后家里争吵不断，孩子们呢就总说出一个又一个奇怪的语言。我们闲着没事上网查一查问一问也就明白了。”
“但是啊，明明真的不是那种妈宝男。明明他从小有自己的主张和意见，就连报考大学的专业都是他自己选的，他妈妈没有干预的。他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他自己都是知道的。而小琴呢，也不是那种会干预孩子，让孩子什么都听她摆弄的人，她开明着呢。”
“对啊，对啊，她开明着呢。”
大妈这话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我记得前两年吧，好像是后后面那栋楼的一户人家，家里是男孩子，好像也喜欢上了男孩子。”一个坐在角落的大妈，小心谨慎的说出了这段话，瞬间人群就安静了。
“后来啊，那家人就要打死那个孩子。当时所有人啊都在看热闹，就只有老夏是去劝架的呢。”
话说到这里，武朗也知道问不出别的了。问了金明家的地址，就打算离开了。
刚走出人群没多远，就被人叫住了。武朗一回头，发现是那个一直在叫夏琴小琴的穿着墨绿色裙子的大妈。
大妈温柔的走到了武朗的面前，笑着看他。
“一听你说话，我就知道你不是明明的同事。”
武朗心跳骤然停了半拍，但面上依旧淡定。
“大妈，”
“你不用解释什么了，”大妈打断了武朗的话，“明明的死有问题，我知道。可是那时候老夏突然性情大变，我去她家都被赶了出来。”
说到这里，她转过头往楼上看了一眼。武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整好是金明家的那栋楼。
找到他家那层的玻璃，一个人影一晃而过。
“虽然我知道那个女人不简单，可是我老了，除了能坐在这里唠唠嗑，什么也做不了了。”
武朗突然明白这个大妈是特意坐在那里说话让他听见的。
她看见自己从金明的家里出来，看到了自己拿着东西往这边返回。为了让他听见她们的说话声，也是特意坐在了靠近路边的长椅上。
想到这里，武朗收回了目光。
“大妈，您贵姓。”
“免贵姓李。”
“李大妈，您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说到这里，李大妈挺直了脊背，眼睛里满是自信的笑容。
“我年轻的时候，在我们队里可是妇女代表。”
看着那个自信的身影慢慢走远，武朗也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
但当目光再次转到那栋楼的时候，笑容瞬间消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