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熙乔果真要走了,她站在桑尧书房,给桑尧行了个礼:“感谢上神这段时日的照拂,熙乔现觉身体大好,打算今日回涂山,不周山的恩情熙乔永生不忘,以后若有需要,定会好好报答。”
桑尧听罢,点了点头,冲着旁边的玄白和我道:“你们去知会祁辛一声,让他务必将公主安全送回涂山。”
我们退了出来,知会祁辛后,我和玄白不顾熙乔的推脱,执意要将她送至山下,一行人走到山下,熙乔看着玄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玄白看了看她,学着我之前的口气道:“小女子万万做不得吞吞吐吐的形容,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熙乔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道:“我问了你可别生气,我只是好奇心重了些,绝无恶意。”
玄白点了点头。
熙乔继续小心翼翼道:“这桑尧上神是出了名的逍遥神仙,更是从不收徒的神仙,他这活了二十多万年,就收了一个徒弟,就是你,外界都传他对这唯一的徒弟宝贝的很,我私想能做桑尧上神唯一的徒弟,又能被他如此宝贝的,定是个天才人物,”,说到此处,熙乔犹豫了一下,又小心翼翼道:“我来到这不周山,看出了桑尧上神他确实待你很好,可你却灵根平平,修为平平……,怎地就得上神如此喜爱呢?”
她此话说完,玄白愣了一下,我也愣了一下,我不是愣她的问题,其实她的问题也是我一直以来的疑惑,只是怕伤到玄白那颗略脆弱的自尊心,我从来没问过,可没想到这熙乔却问了,我是委实为她的直白愣了一下。
玄白突然反问道:“那你也是灵根平平,修为平平,是如何能来我不周山修养的?”
“靠我爷爷呗。”,熙乔脱口而出。
“我是靠我爹呗”,玄白突然笑了,他此刻倒很坦然,完全没有被伤到自尊心的模样,他接着道:“你可知我和荒海的丞相玄枫是何关系?”
“难不成是你爹?”,熙乔瞪大双眼道。
“正是,”,玄白继续道:“师父降生后,祖龙一脉在那场大战中纷纷陨落,只剩下师父一人,我父亲彼时是师父父亲身边的得力干将,在师父父母陨落后,便一直将师父带在身边抚养,待师父能处理荒海事务后,又辅佐师父稳坐君上之位,师父避世后,荒海虽被一分为四,交于旁支管理,但很多大事还要我父亲在荒海替师父主持着,我父亲老来得子,得了我后,很是疼爱,总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我,拜师也必定想给我挑最好的拜,彼时,师父为报答父亲的养育和辅佐之恩,便在我两万岁时将我接到身边亲自教导,可我不争气,这一万年来,竟没学到师父的万分之一。”
熙乔听罢,拍了拍玄白的肩膀宽慰道:“你还小,万不可心急,有桑尧上神亲自教导,相信你定会前途无量的。”
玄白笑了笑,又道:“虽我们一族向来行事低调,但我拜师一事也从未刻意隐瞒过,仙家人一向爱八卦,怎地竟均不知我是玄枫之子?”
熙乔道:“仙界都知你父母恩爱,但可叹的是几十万年来,膝下无子,谁能想到桑尧上神那突然冒出来的年仅两万岁的小徒儿竟是玄枫之子,你父母果真是老当益壮啊。”
玄白笑道:“我们一族,本就寿元长,几十万岁算不得太老~”
与熙乔告别后,我便和玄白回了山,路上我犹豫片刻道,“我是个小妖,法力低微,委实看不透你们仙家的原身,不知玄白你们一族的原身是?”
“我们一族是神兽玄武的后裔,我们族人的寿命远超过普通仙家。”,玄白自豪地说道。
我趁热打铁,又问道:“那祁辛呢?”
“他本是荒海里祖龙族君上宫殿前的一块玉石,整日受龙泽养护,不知过了几代祖龙君上,到了师父这代,他竟然幻化成形了,此后,师父就把他带在了身边,后来师父离开荒海,到这不周山避世,便将他也带了出来,封了个仙官,你看他便知道了,为人如此板正,可不就是像块石头嘛,哈哈哈。”
熙乔走后,不周山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缺了个好的玩伴,我不免觉得失落些,为了给自己平凡的生活找点乐趣,我最近又想出一项既有趣又能实现自我价值的法子,那便是每日午间,把自己变回原身,搭在那溪边的桃树间晒太阳,再让玄白将浣洗好的衣服稀稀朗朗的搭在我身上晾晒,这样我既不至于被午间的日头一不小心晒糊了,又能帮着大家晒衣服,并且这衣服搭在我身上晒干后总会带着淡淡的竹香,果真是个一举多得的好点子,我这好点子还顺便纠正了玄白以往总爱半夜洗衣服的坏习惯,又顺便帮他养成了一个主动要求帮大家洗衣服的好习惯。其实以往他也经常是一人洗着他和桑尧两人的衣服,如今不过加了个祁辛,究其原因,玄白说是祁辛向来板正,自己洗的话,定会不好意思将衣服搭在我这母竹子身上,如果只靠他和桑尧的衣服,未免太少了点,不能帮我多遮一些午间的日头,我听了很是感动,玄白为人果然体贴。
这日,玄白将浣洗好的衣服搭在我身上,转身刚离开,桑尧竟来了,他看了看我,随后轻身一跃,半躺在我旁边的桃树上,按理说我见着他,定要化回人形行个礼,才算礼数周全,可我若是现在化回人形,定会可惜了玄白刚洗好的衣服,掉落一地,玄白又刚走,他每次都会等一个时辰后才回来收衣服,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桑尧开了口:“我说近日的衣服怎么有股淡淡的竹香,原是你献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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